而这清风、明月虽说嘴上甚是缺德,言语难听得很,但终究是镇元子的弟子,唐三藏又怎么可能让猴子冲动之下将对方给打杀了,届时说不准就真的成了假戏真做了。
“唉,悟空之心,为师已知晓,不过此事的确是我等有错在先,又怎能一错再错?”唐三藏轻声地安抚着猴子说道。
“再者,即便两位仙童言语再怎么不堪,也罪不至死,不可施加于暴力,这般却是有违我佛慈悲之道了。”
猴子心有不甘,但却是难以升起反驳唐三藏的心思,只好恨恨地应道。“是,师父!”
而唐三藏则是转身朝着清风、明月行了个礼道。“两位仙童,此事却是贫僧之过,以至于导致庄观上的仙根受损。”
顿了顿,唐三藏再度躬身道歉。“不过贫僧此刻身无长物,却是不知如何赔偿于庄观,还请两位仙童转告镇元子大仙,待贫僧抵达西天拜佛求经,普度众生之后,必然还会再度折返庄观,届时为奴为婢也好,必会赔偿贵庄观的损失。”
说罢,唐三藏便挥了挥,示意猴子等人收拾行李,即刻赶着夜路离开五庄观,再度启程向西而去。
而清风、明月刚刚才在鬼门关上走了一趟,又岂敢阻拦在唐三藏的面前,只能又怒又惧地目送着唐三藏师徒一行一溜烟地跑了。
“唉……明月,这般可如何是好呀,人参果丢了不说,便是连人参果树都倒了,万事休矣……”
“师兄,此事我看,应该都是那雷公脸的猴头所为,与圣僧无关,届时如实向师父禀报便是了。”
“也只能如此了,只是师父让我等看家,招待圣僧,却不料闹出这等状况,纵死也难以偿还师父恩情了。”
……
正在清风、明月一脸悲切地相互嘟囔之时,他们的身后忽地响起一阵声音,只见镇元子仙风道骨地站在身后看着他们。
“为师让尔等看家,却是闹出这等祸事,其过尽在尔等未曾用心,且过于冲动,尚未搞清楚事情便辱骂对方所致,知错否?”
“师父,我等错矣……”清风、明月当即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诉说着事情的经过,认错连连。
“行了,此事为师也已经清楚了,尔等好生整理一番庄观,待为师去将唐三藏一行给拿回来再说。”
随即,借机教育了一番弟子的镇元子一挥拂尘,化作一道清光向着离去不久的唐三藏赶去。
自然,早就和镇元子大体商量过剧本的唐三藏自是明白自己前脚刚刚离开五庄观,怕是后脚镇元子便会赶将上来。
故以唐三藏甚至都没有让敖玉化身白龙马,而是光凭着两脚在夜色中摸索着走路。
未行至十余里,一道清光在夜空中一掠而过,只见镇元子踏着祥光,于半空中拦在唐三藏一行人的面前,笑道。
“好你个金蝉子,好你个泼猴,贫道好心让弟子招待,尔等却是偷吃了我的人参果,又把人参果树打倒,不想着如何赔偿,反而转身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