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指尖都有些微颤,似乎是因为病症,也更像是因为别的。
“白鹭,送相爷出去。”许乔始终都没有看他。
反而从容的倚着狗狐狸的怀抱,一声凉薄的命令。
不容反驳。
“这就是陛下的答案。我记下了。”容晚照语调凉凉的呢喃了一句。
本就病白的脸色更有几分难言。
冷淡的看了眼进殿内走来的白鹭,拢起长画。
“不必麻烦。”
撂下这句话,很快就出了殿门。
白鹭只得跟上去送他。
内殿之中,就剩下他们两个。
两个人都沉默了很久。
雪千醉的眸色晦暗不明,却还在抱着陛下,一下都不肯松开。
掠过一眼他修长冷白的手指。
许乔不动声色的分开他的桎梏,沉默着走向屏风后头。
那两只醉酒的小崽崽睡的很安稳。
脸色扑红扑红的,抱着软绒绒的红毛小尾巴。
她的心绪安定下来,眸光也跟着不由自主的柔和了些。
雪千醉看了看她。
清艳的侧脸,一如从前。
朝她走过来,微俯下身,拉住她的手腕,逐步收紧。
心里的确已经不在隐隐作痛。
反而有一丝闷的发紧。
动了动唇,冷笑了声,“姐姐这么急切的让他走。”
这话音就漾开在她耳际。
有那么一丝邪肆的语气,可是又偏夹杂几分浓烈的占有欲。
“难道,是怕我对他不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