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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虞初再醒过来已经是用午膳的时间了,伸了个懒腰,挠了挠头对进来的道姑道:“无念大师最近怎么没见着他?”
“云姑娘又和主持吵架了?住持啊和善导弘忍前几日就下山采集去了。”
“噢……”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是月中了,无念每一个月中都会定期下山采办山上所需的用物。
因为凌云之巅有了她已经不是曾经的凌云之巅,现如今已经是被世人传遍的“吃人山。”
毒雾缭绕,下不去也上不下。
她靠在凉椅上美滋滋的看着叙白搂自己的儿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微风轻拂,若能一直过这么安稳悠哉的日子她这一生也没有预料中的那么惨。
只不过自个的小相公老是会跟自己的小儿子大眼瞪小眼,云虞初也没管这么宽,叙白多好一男的,怎么个吃醋法子也不会把儿子怎么样,总比给她带好。
她懒洋洋的叹了口气有些失神望着天空中渐渐翻滚的乌云。
南国已再无镇国云府,再无云氏一族。
她有罪,愧对云家上下六百余人口的罪,洗不清的罪,若当年没对原主心软就好了。
叙白发觉云虞初已经醒来,转过身凝望坐在凉椅里发呆的云虞初。
她身子纤细,也未曾挽发。
乌黑如瀑布的长发散落仅用一条淡绿色布带子绑住,模样宛如林中一抹翠竹仙子。
云虞初好似发觉被盯住的感觉,回头对上叙白深沉碧色的双眸,阳光下淡淡的碧绿宛如翡翠般透彻,不论多少次见到云虞初都会感叹:好生漂亮的眼睛。
她眼尾微微湿润,漆黑圆润的眸中仿佛盖着一层雾。
哭过?
叙白心中一闷,皱紧了眉头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