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怎么了?”王桂英继续着急地质问道,“你把话说完整!”
童乐瞅了未羊母亲一眼,转而,又想去瞅未羊一眼,却还是打住了,随即,就大声地说了下去,“......然后,未羊就用砖头砸了我屋子里的玻璃。”
“什么?”胡慧兰满脸狐疑道,“你是说我未羊娃砸了你家的玻璃?”
童乐见未羊母亲瞪着恐怖的眼睛,竟吓得不敢说话了。
“哎哎,胡慧兰,”王桂英警告似地道,“你不要用你那副丑瓜脸吓唬我童乐,你就叫娃娃自己说,他们的话最真实。”
胡慧兰冷静了下来,然后,童乐接着说,“是真的,我亲眼看到是未羊,他手里拿着一块砖,砸到我家窗子上了,然后,我就跑出去吼了他一声,结果,未羊拔腿就跑了......”
童乐话音一落,王桂英即刻凶起来,“看看,你怎么说,你娃把我家窗玻璃砸碎了,现在玻璃落了一地,要不是我童乐及时发现,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哩......”
胡慧兰接过话茬,刚要说,王桂英又抢着补充一句,“我要是晚一点发现,再跑来找你,你就不承认了,你是什么样的人,全村人还不知道吗?”
“我是什么样的人?”胡慧兰急的重复道,“呵,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说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是什么样的人用得着你管吗?”
“好了,不说废话了,现在怎么赔?”王桂英两胳膊抱在胸前,极具挑衅似地说道,“这一块玻璃二十多元,一共碎了两片,四十元。”
胡慧兰一听王桂英那么说话,就气不打一处来了。
她知道,童乐家的玻璃实际上还不到五元钱,那玻璃,当初就是全村人从窑洞里搬上来时统一安装的。玻璃是明码标价的。
可是,胡慧兰并没有关于玻璃的价格反驳什么,倒是随口反问道,“你什么时候看到我未羊娃砸碎了你家的玻璃了?我怎么不知道呀!”
胡慧兰这时故意狡辩起来,因为她见王桂英开始暴露出,她那副令她厌恶的贪婪来。
此外,对于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她也并不很了解,而且,自己也不大相信未羊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王桂英见胡慧兰在无理取闹,便开始跟其较真起来。
“人证物证都在,你还狡辩什么?”
“呵呵,”胡慧兰诡笑道,“人证?谁是人证?”
王桂英把童乐推在自己面前,说,“我童乐亲眼看到的,还能有错吗?”
“那我又怎么能相信你的鬼话呢?”胡慧兰说。
王桂英考虑了一下,然后,又质问道,“那你说,你娃来没来过我家里?”
胡慧兰这时心里有些怂了,一时不知如何搭腔。稍事地迟疑了一会,最后,就把未羊也推到自己面前,说,“你问未羊,看看他会怎么说?”
未羊眼巴巴地瞅了胡慧兰一眼,胡慧兰怒着脸,没有理他。
于是,转而他又掉过脸去瞅了王桂英一眼,一下子,就被她那张狰狞恐怖的脸吓到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喂!”王桂英愠怒地道,“小子,你中午来过我们家玩没有呀!你和童乐,你们就在我家院子里玩泥巴来着,你忘了?你把我家院子搞的脏兮兮的,你还指使我家童乐给你找什么东西来着,你偷了我的银手镯,要不是我早发现,你还真给你带回家了,你说呀,你到底来,还是没来过呀?”
王桂英着急地吼着,未羊一脸蒙逼地瞅着她的嘴巴,像风门样一张一合着。
“喔哟,原来还真是个哑巴呀!”王桂英看着胡慧兰嘲笑道,“我还以为你耳朵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