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难想象这样的人，居然会露出这样的目光。
月一曦愣了一下，下意识的随着他的目光就看了过去。
湖水很清澈，以至于哪怕已经被冰封了起来，借着透亮的月光，却也还是能清晰的看清湖底的那个人。
那个人被层层湖水冰封，静静的躺在湖底，双眸轻闭，好像只是睡着了，下一刻就会醒来。
许是湖水太清澈了，又或者是月光太亮了，总之月一曦能够清晰的看到湖底那名消瘦的快不成样子了的少女的所有细节，比如她手上蜿蜒的疤，又比如她那虽然瘦脱了相却还是透着十足熟悉的脸。
她怎么能不熟悉呢？那就是她自己啊！
“给你一炷香的时间，离开这个森林。”没有丝毫感情波动的冷漠声音淡淡响起，月一曦这才从震惊中猛的惊醒。
她如同见鬼了般看着那黑袍男人，一时间震惊非常。
怎么会这样，自己的尸体怎么会在这里？还有这家伙深情的目光是要闹哪样？就这眼神，能是看仇人的？自己的猜测到底是哪里出了偏差？？？
夜子穆等了一会儿，见身后还没有动静，面无表情的转过身，眼中含着危险的光。
可在看见月一曦的那一刹那，他直接愣在了原地，已经冷漠了好几个月的神情，第一次有了裂痕。
“一，一曦…”可能是许久没有说过话了，乍然开口，他那本来还挺好听的声音都变得沙哑冷涩，明明只说了三个字，但其中包含的复杂情绪却胜过千言万语。
刚收敛好情绪，准备瞎编一通做个自我介绍的月一曦：“……”
什么叫大型修罗场？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