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寡妇在水里扑腾，顾饱饱听到林子里的动静，想必是刚才齐寡妇的尖叫引来了附近的人。
声音越来越近，顾饱饱将柴刀扔进河里，把弟弟拉到身前叮嘱他。
“一会儿不管谁问你什么，只管哭知道吗？”
顾子义看见姐姐面色苍白凝重，乖巧的点点头，下一秒姐姐放开他就跳进了水里。
他紧跟着伸手去捞只抓起一捧河水，齐寡妇还扑腾一下呢，怎么姐姐就没影了。
“姐姐！”
他着急的大喊，回应他的只有水面的几片涟漪。
“饱饱怎么了？”
询问的声音，伴随一个激烈的动作，他被声音的主人抓到面前。
顾子义一看，是自己大哥顾子温，眼泪唰的就落下，指着河面，“姐姐，河，齐，齐……”
又是扑通一声，顾子温根本不听弟弟说什么，一见他指着河，扔下手里的农具就跳了下去。
河里的顾饱饱游到齐寡妇身边，伸手抓住她的腰带，使劲的蹬腿。
齐寡妇不能死，最起码不能是她在场的时候，死在河里。
可齐寡妇太重了，想来也是，自己太冲动，一个五岁的孩子，再好的泳技怎么能拉起一个成年人，她吐出一个气泡，想浮上水面换一口气。
这时齐寡妇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拽住顾饱饱，她只能望着水面的光亮慢慢离自己远去。
渐渐黑暗模糊的视线里，顾饱饱看见有一只手伸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