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内心叹息着,如今却只能如此。
当殿内只剩下宁邑与病入膏肓的宁秦时,宁邑面上的沉痛一律消失,替换的是无尽的冷漠。
他淡声道,“父皇,您为天北国操劳多年,确实该休息了,儿臣所做可对?”
宁秦瞪大双眼,狠狠地瞪着他,喉间发出的气音像极了野兽发出的低吼。
无荒在他身边现身,宁秦看见,满眼的震惊。
他朝宁秦笑的如少年一般,“你不认得我了吗?我就是你心心念念的神器啊!”
宁秦瘦如枯槁的手指用力的蜷缩在一起,双目瞪大的几乎要爆出来。
无荒伸手一指,宁秦歇斯底里的声音爆发出来,“啊啊啊啊——”
宁邑看向无荒,无荒朝他淡淡一笑,“放心,没人能听得见。”
宁秦的喉间冲了血,“宁邑,你就如此着急地弑父?朕告诉你,你休想得到朕的一分江山!”
宁邑嘲讽的笑了,“父皇,谁还不知您病重了?如今已经整个天北国人尽皆知,只怕已经在议论,父皇您,会立何人为储君,会将帝位传给谁。”
“你做梦,只要朕还活着一日,你便休想坐上国主之位。”
宁邑淡笑道,“父皇兴许不知,方才几位朝中重臣,就连您最看重的护国大将军也是拥护儿臣为储君,您若是去了,儿臣登上帝位,也无人有异议。”
宁秦几乎要昏厥过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