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说”。
顾安然想起刚才在家里的一些对话，抓着包包的手徒然有些用力，而后又释然的松开，面色坦然，“说真的，如果不是你跟我讲我爸妈出车祸没了，想必我现在还不知道”。
秦若安看了顾安然一眼，目光深邃没说话，握着伞柄的手徒然用力。
他会知道这件事情，也是纯属偶然。
青竹律师事务所与他公司上一直都有委托与被委托上的关系，他看到程青竹时隔两年再次与人对博公堂登上了报纸，才注意到这个案子与顾安然有关。
但他没想到，顾安然作为那一对因车祸死亡的女儿却迟迟没有回国，这才让他忍不住打电话过去询问。
蹙了蹙眉，秦若安稍微放慢了脚步，庞大黑影笼罩在顾安然身上。
“今天法院开庭，去了没，我听说，因为程青竹，你们的律师压力太大，反倒连话都说不清楚，这不是一个好律师该有的专业素养”。
“没去”，顾安然停下脚步，略微撇嘴，看着一连排停的整整齐齐的车开口，“你车在那里”。
“这里没车位，停在了外面”。
秦若安朝幽黑的小区外扬了扬下巴，嘴里叼烟，单手插兜。
“有时候真是觉得可笑”。
顾安然开口带着浓浓的自嘲，看着远处霓虹灯光目光朦胧。
“以前，他们说我内心苛刻冷漠近乎无情，可你看他们现在做的事，比我更胜多少，之前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连我第一时间知道的资格都不给我，现在我明白了”。
一千万，唾手可得的财富。
升职加薪，光宗耀祖。
这些，全部都只需要放弃他们天生的一种东西，那就是泯灭自己的良知。
“我也很好奇，他们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你，虽然你们关系是不太好，但也没差到这种程度”。
秦若安勾起眉头，香烟离开唇角，拇指与食指对着地上点了点烟灰，接着又将香烟递回了嘴边，明亮好看的眼眸透发出一股深意。
“后面我暗中让人查了一下，你猜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