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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龙族

听到这个战果,艾尔文还是本能地感到了害怕。他怕的是自己把这死亡秘术全部教给了阿芙,要是将来这姑娘和自己反目成仇了,那后果将可不堪设想。

“你放心吧,既然你有恩与我,我是不会对你的军队、子民用那禁忌秘术的。”阿芙似乎看穿了艾尔文在想什么,笑着调侃道。

艾尔文勉强一笑。他已经开始担忧了,自己为了赢萨尼芬莎,可能培养出了一个惊世骇俗的“怪物”来。

不过关于“冥界”的事,他并未打算告诉阿芙。他不想让这姑娘在使用亡灵秘术的时候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如果将来真的会有什么祸事,他决定一力承担。

只是他不知道,所有命阅馈赠,都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有些时候,这些代价,并不是他能承担得起的。

“你先前,龙族都阴险狡诈,那么有没有可能,他们没死绝呢?”艾尔文转念问道。

“这点你不用怀疑,他们肯定还在特拉勒底山脉里某处苟延残喘。”阿芙面色不善地道。

“用母亲的话来讲,那是一群最卑劣、最贪生怕死的生物。他们中肯定有苟且偷生的。”

“在姐姐与派瑞尔同归于尽后,我就把她的亡魂安排在大山脉里,一来是让她免于尘世的纷扰,二来也方便她追查龙族,探寻他们的秘密。”

“噢?龙族的秘密?什么秘密?”艾尔文奇道。

“母亲曾经隐约提起过,龙族想要长生不老,为得是要在大山脉里打通什么的通道,而且这事还和落晶有关系。”阿芙完摇了摇头,“这世界上应该没人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你是时空法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阿芙狐疑地望向艾尔文。

“乖乖,你可真是折煞我也。”艾尔文当即笑喷出来,“我向你保证,‘龙族’一词我还是第一次听。”

“你真的什么都猜不出来?”阿芙戳着艾尔文的心口问道。

艾尔文奋力地摇了摇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最好是。”阿芙扫了艾尔文一眼。

“只不过,我觉得大山脉里那些魔物,他们的文明,发展地奇快无比,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会不会和那些龙族有关系?”艾尔文自顾自地着。

“你肯定有其他的猜测。”阿芙敏锐地捕捉到艾尔文神态间的变化。

艾尔文笑叹一声,“好吧,既然今晚聊了这么多方夜谭,那我也跟你一个有趣的‘猜测’。”

阿芙倒是眼前一亮,心想:“能让这厮毫无目的地吐露些秘密,那可比登还难。”

“大山脉里的时间流速,要比外界慢得多。”艾尔文瞧着阿认真道,“而且这个现象,持续了很多年了。”

“时间的流速?”阿芙蹙眉道。

“对于不研究时间与空间的人来,这个概念确实有些难以理解。”艾尔文笑道。

阿芙白了某人一眼。

“就比方,同样是一个昼夜,在大山脉里,时间会过得慢得多。”

“那么那些魔物,在适应了这种速度后,在同一个昼夜间能做的事也就多得多。”

“可是按你这个法,刚进到大山脉里的人类,应该能感觉出来才对啊?”阿芙反驳道。

不得不,阿芙着实是个极其聪慧的人物,从艾尔文的话语间已经察觉到了“感知时间”这个概念。

“诚然,每年还是有不少人乘空艇在南北间来往,经过大山脉的时候难道发现不了吗?而且上千年的史书,也没记载过这种法。”

“那你为什么敢下这种论断?”

“因为我和绝大部分人不一样。”艾尔文平静道。

“一般来,时间的流速就约等于人们感知到的时间流速,可是如果这个时间流速会产生波动,那么人们是否能精确地察觉到呢?”

“答案是否定的。绝大部分人是察觉不出来的。别人类,大山脉里那些魔物,也只是逐渐适应,而并非感受。”

“我问过很多深入到大山脉里的当世强者,他们都表示那里毫无异样。”艾尔文道,“你也可以去问问阿格莱亚,她应该算是这世间的巅峰战力了罢?她应该也未曾察觉。”

“确实,姐姐从未提起过这方面的事。”阿芙道。

“而我却能感受得到。即便很细微,但我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大山脉里那非比寻常的时间流速。”

望着艾尔文笃定的神情,阿芙一时间不知道什么。

沉吟许久之后,姑娘才慨叹道:“还真是骇人听闻的‘推测’呢。”

“然而听了你母亲留下的信息,让我发现了一件更为恐怖的事。”

“嗯?”

“你方才提到的‘龙族’,他们应该也察觉到这个事了。”艾尔文道。

“何以见得?”阿芙瞪大了双眼。

“落晶。”艾尔文道,“落晶这玩意,是可以改变时间的流速的。曾今很多贵族拿这玩意当首饰,不就是因为它可以永葆青春吗?白了也就是它改变了人周围的时间流速。”

“虽然我不知道龙族要拿落晶来打通什么,但是他们要用上落晶,那就应该是察觉到大山脉里时间流速的不同。”

“又或者。。。他们想要那里的时间流速。。。再慢一些?”

当艾尔文喃喃道出这些推测之后,阿芙目光极为复杂地望着眼前这个男子。

她不禁在心理感叹,这家伙就像位船长,这世间的诡奇秘密就像是周围那些惊涛骇浪,没有人知道这艘船会开向何方,也没有人知道他会不会在某个巨浪后倒下,但是那种无法解释的吸引力,总能让人毫无顾忌地登上这艘船,随他去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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