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杳想都没想,就回答,“因为是你。”
他从出生起就什么都没有,这世间没有一样东西是属于他的。没有名字,没有父母,没有感情,没有……只一味浑浑噩噩的一心求死。
就像是世间浑浊浮沉里的被风掩进的飘萍,被迫游荡,而无处可栖。
疼痛、孤独、寂寞……
这都不算什么,他已经无所谓被任何东西侵蚀。
而惟有她,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掉到他怀里的。谁的都不是,只是他的,是老天爷赐给他的。
是他的,唯一所有物。
辛幼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好像隐隐触及了什么,却不敢再往下深想。
怕一碰就是悬崖深渊,万劫不复。
只能含糊的说道,“快收拾!”
两人离开后,寺庙里微风拂动,吹开披在佛像上的红绸一角。
赫然是月下老儿,若再仔细看些,他手中的红线也随风轻晃。
像在预示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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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幼慈与木杳看似是破冰和解了,却也只不尴不尬的相处了一天。
第二天,董云初就火速的把人接走,去给他爷爷看诊了。
同时被接走的,还有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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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董云初来别墅接人之时,
“阿慈妹妹,你是要去看诊吗?”槐花衣袖里的手不停的绞着,忐忑地说道。
“是啊。”辛幼慈背对着她,还在专心的收拾医药箱。根据上次为董老爷子看诊的结果,她决定再添些东西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