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恩怨江湖了,滴水恩情涌泉报,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一夜无话,众人安安稳稳睡了个好觉,温子念本以为会在拂晓时分辞别众人,以最快的速度杀到一言堂取回符石,老老实实送完信,找他的师叔。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万万没想到的是,正睡得香甜,一声巨响平地炸起,很快便人声鼎沸,吵闹得不行。
“小莫,冷静,冷静点,有什么事情好好说,没必要动手啊!”
“对啊,怎么好好的突然就要喊打喊杀了?”
“你要是再往前一步,我就和你拼了!”
温子念闻声,暗呼一声不好,当即从床榻之上跳起,火急火燎跑向茅屋,睡意全无。
其他人不知道,但是他很清楚,眼前的红衣女子,曾在十万里大山之中,截杀了莫真一行人。
至于缘故,莫真闭口不谈,只是打赏一句,我的事情你别管。
久而久之,温子念也不就费这口舌。
但是,这不代表莫真已经放下了恩怨,化干戈为玉帛。
出门闯荡江湖的,没有这么大度,当然,乘人之危,落井下石这样的勾当,他委实做不出来。
你受伤将死之际,不动你!
这是做人的底线。
你伤势痊愈生龙活虎了,那么高高悬挂心尖的账!
那么,该算的得算个清楚了,这是原则。
所以,莫真清晨醒来,很自然的洗漱整理,瞧着天边晨曦微露,一口一口吞吐着清凉微风,轻声呢喃。
“五位哥哥,我这就帮你们算算账。”
于是,便有了当下的一幕。
本就破破烂烂的小木屋,如今更是塌陷大半。
推门而入,后墙已然不见踪迹,一眼便瞧见小屋之后的场景。
林曦死死拽住莫真的手,老翁站在一旁叉腰怒斥,气得胡子乱抖。
舒月一手捂住胸口半跪在地,满脸血污,一手将狰狞着面容的王四拦下。
众人似是听见木门开合之声,扭头望来,林曦大喜,连忙叫道:“子念,你快来,小莫疯了,今早一起来就二话不说朝着舒月姐姐痛下杀手,拦都拦不住!”
温子念点点头,不紧不慢缓缓前行,并不如众人所想前去劝阻莫真,反倒是径直走到舒月身前,弯腰轻声道。
“你,应该也要给我们一个交代了!”
舒月点点头,挣扎起身:“就算你们不来,我也要告诉你们一些事。”
王四冷哼一声,插到两人身前,伸长脖子叫嚷道:“谁要是想动红姑娘一丝毫毛,就从老子的身上跨过去!”
舒月无奈道:“王大哥,你别闹,先让开,我有话和他们说。”
“可是...”
“没事的啦,他们要是想杀我,早就杀了,谁能拦得下呢。”
王四不情不愿的走到老翁一侧,求助般的瞧向老翁。
老翁一手叉腰,一手挖着鼻孔,真生者闷气呢,瞧见王傻子盯着自己,便没好气的瞪了王四一眼:“你看老夫做什么?老夫可治不了这种病!”
王四低头嘀咕咒骂,舒月朝着莫真喊道:“喂,那谁,莫真是吧,跟我来吧,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说完,舒月便朝着远处走去,围观村民很自觉的分开,让出一条通道,眼神之中,满是敬畏。
想想当初打算烧死人家的举措,后怕不已。
娘的,神仙耶!
什么?你说她不是?嗯,很好,来来来,麻烦大家让让,不要当着人家投胎!
开玩笑,不是神仙能一巴掌糊烂这么大的房子?
良久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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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三人才从树林深处走了出来,笑容温和,气氛融洽,看得林曦心情大好,蹦蹦跳跳挽着舒月的手臂,好奇问道。
“姐姐,你和他们说什么了?怎么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没事了?”
舒月笑了笑,轻轻摇头:“没什么,就给他们讲了个故事而已!”
“吓?故事呀,快给我说说,什么故事呀,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舒月只是笑笑不说话。
吃过午饭,温子念三人便辞别舒月三人,沿着幽静小路,翻山越岭,渡河跨江,朝着新阳城中而去。
新阳城,已是人满为患。
城主很忙,近些时日到处有打架斗殴之事发生,起初他还严格按照律法,要先追问追问对错是非,参考律法,瞧瞧这位犯了那些法,问问那位又做了什么。
啪!
惊堂木一拍,该挨板子的板子伺候,该训斥一二的大骂一通。
可是这一问,悬挂正大光明牌匾的大堂之中的大小官员,人人一头雾水。
什么我说是玉,他非得说石头,叫他说出一二三吧,他哑口无言,我说出一二三了,他就不服,他就动手揍我......
他们的娘又都说了,如果别人动手打了你,当如何?
揍他娘的!
于是,新阳城的监牢就不够用了,就算城主发话,谁先动手谁去坐牢,也架不住源源不断的莽夫,一个劲往里钻。
新阳城大小官员,日日夜夜眺望一言堂,期盼着这场鉴别大会,早日结束,他们好休息休息。
至于始作俑者一言堂,就更难了!
一个城也装不下这么多人,更别说小小楼阁了,无奈之下,只能从其他分殿调遣符师,拦下人群,并设下关卡,放出消息,唯有符石或者玉石大家,方可入内鉴别,以此劝退那些个不愿千里赶来凑热闹的闲人。
谁曾想,如此一来人们就更加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