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家很难,举着符师大人的招牌,跟这些爷爷解释着,如果回头符师大人来了,发现我们扔下他们跑路了,那以后还怎么在青萍江上混?
爷爷不愧是爷爷,丢下几句关我屁事,让船家一个头两个大,只能解释连连,安抚一阵算一阵。
当温子念三人从树林里钻了出来,船家当即哭了起来:“大人,大人啊!您可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再不回来我们就...就要死了啊!”
温子念大惊:“什么?难不成这里也有人为祸?这...这大威不是说什么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吗?怎么好像,到处都不对劲呢?”
船家楞了楞,连忙止住哭声笑呵呵道:“没有没有,大威九州境内,是不可能有土匪强盗的!”
“那你说要死了,调皮!”
“嘿嘿嘿,我们这不是,这不是太过想念符师大人了吗?对了,符师大人的符石,找到了吗?”
温子念嗯了一声,跟着一言不发的莫真朝着船上走去,船家笑眯眯挤了过来,问道:“嘿嘿嘿,那么,那么符师大人有没有将其他的物件儿带回来呢?”
温子念没好气道:“没有,都成渣渣了,还怎么带!”
船家长长啊了一声,苦着脸道:“那可怎么办呐,回头这群爷爷追究起来,逼着我赔偿,那可怎么办呦!”
温子念翻了个白眼:“关我啥事儿,又不是我把贼捞上船的!”
提起这事儿,船家满肚子火气瞬间涌上眉梢,狰狞着面容恶狠狠道:“这小子,害死我了,回头把他扔江里喂鱼!”
某位好心肠的小哥,悄悄缩了缩脖子,自顾自安慰道:“不怕不怕,老板不会这么残忍的,也不敢这么残忍,等到了扬州就,就三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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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走为上计,溜了溜了。”
船家和乡绅富豪之间的恩怨,三人都提不起半点兴趣。一人是没心情,其余两个,则是累的。
也不知道这莫真突然发了什么疯,一路风风火火,不吭不响,可把温子念与林曦为难坏了。
符石被偷那会儿,他们三个半点不急,沿途以来,游山玩水,钓鱼捞王八,好不自在。可着符石找回来了,玩心反倒是不见了踪迹。
不玩也就不玩儿,可没必要火烧眉毛般的赶速度嘛,累的两人头昏眼花,回到房间之中,倒下便呼呼睡了起来。
而那莫真,却好似不知疲倦一般,靠在窗便,盯着缓缓而逝的风景,思绪纷飞,细细推敲起头顶的帽子。
如何戴着这么稳当。
那时的他,才刚刚成为符师不久,很是向往大威九州的山河,找些志同相合的道友,切磋交流符石一道。
何其美哉。
只是万万没想到,究竟是自己太傻太天真,还是大威人套路太深。
他只是看不惯某些人,仗着自己人高马大,身材魁梧,便要欺负那些比他瘦弱矮小之人,于是便出手教训一二。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正是从大威流传出去的言语吗?可怎么没人说,多管闲事死的早呢?
莫真很是郁闷,他只是站在弱者的角度,随手收拾了几下死有余辜之人,怎么想,怎么看,自己所作所为都站得住脚。
偏偏在自己收拾完人的时候,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弱者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尖哈哈大笑。
你完了,你完蛋了,你触碰到大威的律法,赔钱,快!感觉把你手中的符石赔给我,不然我就告你!
呵呵,狗咬吕洞宾?莫真很自然的给了这孙子一巴掌!
于是,几个穿着打扮及其古怪的凭空出现,二话不说便朝自己甩来几大嘴巴,打得晕晕乎乎不省人事。
等到醒来,自己便身处大牢,等着官老爷的审问。
“啪!”
惊堂木一响,官老爷高座大堂,头顶光明正大,喝问:“堂下何人!”
“我叫莫真,莫当真的莫真!”
“所犯何事?”
“不知道!”
“大胆,事到如今,还不从实招来?”
“我真的不知,我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官老爷冷笑一声,大喊道:“来人,将受害者带上来!”
堂外便传来两道杀猪般的嚎叫:“大人啊,这人仗着自己是符师,随意出手欺负我们啊!”
莫真这才发现,自己眼中的善与恶,相互搀扶,拖着肿如馒头的腮帮,一瘸一拐走了进来。
莫真便笑了。
两人哭喊道:“大人你看,他还笑!”
“啪!”
惊堂木再响,官老爷大怒:“放肆!事到如今难道你还心无悔恨?”
“我的确很恨,当初不知吃了什么药,这种孙子也配爷爷浪费三魂,换来一丝玄妙帮他?我好后悔!”
“如此说来,你当真是符师?”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
“好,很好,既如此,你当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可就在这时,一道光突然出现,将两个得意洋洋站在一旁的被害者,打成了齑粉!
“啪!”
惊堂木再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