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是什么?”
“我觉得有鬼,有大妖魔横行扬州!......天啊,是那个天杀的不知死活,惹了这么大的祸!完了完了,待会它玩累了要吃人...可咋办呐——呜呜呜~~”
茶楼包厢内,陆六听着楼内的嘈杂,楼外的滚滚雷音,以及藏在雷音之下的哐哐声响,大皱眉头。
推开窗,定睛远瞧,可见不足三尺。关上窗,心中又惴惴不安。
“老六,你是不是再担心定州来的小子?”勉强恢复的一名符师,瞧着陆六大皱的眉头,猜测道。
陆六点点头:“这么大的雨,咱们的大楼怕是要推倒重建了,可是那小子看上去不太聪明,呆头呆脑的,可别死守这大楼不走啊!大楼没了再建就是,如此天灾下,想必上头的人也会谅解的。”
“师父师父,你本事这么大,你去看看他怎么样了好吗?”秋雨婷早就着急得不行,听到陆六这么说,她也觉得那个麻衣小子大概率会犯傻,便大胆提了个想法。
陆六摇摇头,摊开手,将手心之中的一枚鹅卵石显露在众人眼下,说:“你们看......”
“咦,师父师父,这不是你的符石吗?怎么......”秋雨婷低头细细打量,惊讶得不行。
陆六环顾四周,说道:“你们也可以看看你们的符石,看看是不是也像我的这般,毫无光泽,真的如一枚石头。”
众人闻言,连忙找了起来,惊恐道:“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的也没了。”“我也是!”“你们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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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也没光泽了.....”
“师父,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儿?”秋雨婷好奇了,瞪大双眼望着陆六,如一只好奇的猫。
陆六再度打开窗,将握有符石的手伸到窗外,缓缓张开,神奇的一幕便出现了。
以往的符石如玉,富有光泽且柔滑,若是常人视之,十成十会将其视为品相绝佳的玉,不然也不会有前些时日闹得沸沸扬扬的符石玉石辨别大会了。
可是今日手中的符石,却在大雨倾盆之际,变成鹅卵石一般的模样,失去光泽不说,质地还如此的粗糙。
这一幕让身为老符师的陆六心急如焚,来回徘徊窗前,苦思冥想,只是如何也想不清楚为什么,站在窗前任由雨雾拍打着脸,悄悄掏出符石,便楞在原地;关上窗户,隔绝雨雾,再开窗,再关窗;如此再三,陆六若有所思。
这场雨,没有这么简单。
秋雨婷很是疑惑的跟在陆六身后,再次望向符石,瞪大了眼睛。
只见那符石接触到雨滴之后,一下子便成了原来的模样,柔润如玉,富有光泽不说,还带有朦朦胧胧的光雾,就好像有人于暗中操控着符石。
至于为何如此,就无人可知了。
几人都有些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望向雨幕,虽然不懂,但是不妨碍他们敬畏。这一场大雨,究竟藏着什么?
大雨里,藏着两座楼。
一座砍来百年老树,历经风霜雨雪,熬过无数烈日当空,在人间红尘里滚了一遭,刀劈斧凿,浑身上下处处流露着人们的智慧。
一座书香芬芳,流光溢彩,当中似有无数细小文字穿梭其中,如一条条蛟龙,绕着房梁立柱,盘旋而上。
一座虚幻,光彩卓然。一座真实,没有琉璃瓦盖在当头不说,从上到下没有一点色彩的渲染。
温子念盘膝坐在虚幻大楼之下,感受着大楼之内的浩瀚乾坤,微微点点头。
虽然没办法让当中藏着的典籍,如青萍江水源源不绝,但好歹不会再因为一次次的翻书,以至于当中向往自由的文字,脱离典籍心扉,飘飘然遨游天际,落得个啥也不剩的凄惨下场。
温子念已经满足了,粗略算算楼里的典籍,在这九州大地上横行个三年五载的,不是啥太大的问题,熬都能熬死满乾坤的所谓符师。
至于一言堂的大楼嘛......
温子念睁开眼,缓缓摇了摇头。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瓦,这让他如何是好?
不管了,就这样吧,爱咋地咋地。
抬头忘了一眼天幕,皱了皱眉头。
这老道士不够意思啊,光教人如何呼风唤雨,却不告诉人家如何叫这雨停?自己人还这么抠抠搜搜的?真不知道你那些名声是如何闯出来的,难道以前流行睁眼瞎?
啪——
手背砸在手心上,一跺脚皱着眉头叹息:“哎呀,老道士你可要难为死我了啊,这雨...咋停?”
轰隆——
又一道雷光闪过,大雨渐缓。
温子念挠了挠头。
嘿,这天儿真乖,还听得懂人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