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念很生气,他吹牛了吗?
并没有。
他只是把自己记忆中的画面,稍加形容描绘出来了而已。
虽然呢,逮不到那株好几千年的人参,并不是因为那玩意长脚了跑得飞快,而是因为它长的环境实在是有些...让人摸着头脑。
再加上那时的他才多大?正常走路都还连磕带碰的,那种看上去就不正常的地方自然不太可能跳过去蹦跶了。
没办法,就只能先把位置记住了,等长大些再去采。
只是让他也没想到的是......
这十万里大山实在是太复杂了,先不说他分不清楚东西南北,就算能,放在这山谷之中,也并没有什么卵用。
因为这十万里大山,不是指方圆十万里,也不是说十万座山头。而是指纵横交错复杂至极的山谷,足足有十万里长。
当然,若是非说它有十万座山头,也没啥问题。
毕竟,一些个稍微大一点的坟头,都能被人称作为山。
不管是山谷长十万里,还是有十万座山头。仅凭一个方向便想在其中确定一个位置,实在是有些异想天开。
第二日清晨,一大早的他就跨上小布袋,逆着九重瀑布朝前走,一边走一边回忆。
昨天是怎么走的来着?
是穿过第一个山谷左拐,还是第二个右拐,又或者是第三个山谷从左手边第四个,还是右手的第五个山谷走进去?
雪山之下,山谷纵横且又互相连通。
比如这九重瀑布,一重瀑布便是一重山,汇聚三个山谷的小溪坠落下一重。以至于最后一重瀑布,大得惊人、宽得骇人。
从那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在这一座座山谷里晃悠,可是很奇怪,这么多年了,九重瀑布四周的山谷几乎游了个遍,都没能找到那珠偶然间遇见的人参。
现在好了,五个老头死活不相信他遇见过好几千年的人参,他能怎么办?
他也很绝望!
除非找到小布袋,随便掏出几株里面几百上千年的灵药,砸在这些老头的脸上,看他们信不信!
想到这里,温子念眼睛骤然一亮,却又以极快的速度暗淡了下去。
从他在祖洲上睁开眼的那时起,他的布袋就不见了踪迹。所以......眼下看来这个吹牛皮的黑锅,好像只能老老实实背好。
可能是黑锅分量很足,压得温子念张了张嘴,却讲不出什么话来,挣扎再三,只是有气无力的说了句。
“有人看见我布袋了吗?”
老头子们楞了楞,很是疑惑,想要问问怎么突然扯到什么布袋了,红老头率先跳了出来,问道:“什么布袋?不是...你不是应该接着说一说十万里大山、一线天、还有夜游神吗,扯到布袋干嘛?”
温子念病恹恹道:“你管我,我那布袋里,还有好多好多值钱的玩意儿呢!!”
“嗐,钱呀?回头你给个数,老夫叫人送来。”
温子念张了张嘴,再摇了摇头,诸多解释都化作了一声长叹。
“咦~小小年纪叹什么气啊,来来来,快与我们老哥几个,说一说九州大西南的风土人情。”
“就是就是,年轻人就要少叹气,多读书!”“还有要多走走,别像我们五个老家伙,猫在这祖洲上都快发霉了。”
“那刚才怎么有人说自己纵横九州内外甲子岁月呢?”温子念反驳道。
红老头闻言,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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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一红当场跳了起来,骂骂咧咧道:“他娘的,温小子你是过不去了吗?就许你吹牛骗老人,不准我哄小孩?再说了,老夫虽然没有走遍九州,但是九州上下谁人不知,那个不晓我祖洲的赫赫威名?”
“嘁,吹牛皮。”温子念闻言,翻了个白眼嘀嘀咕咕,“好歹我也是走过好几千里的人了,就没听见一个人跟我说九州之外,还有个劳什子祖洲。”
老夫才不与你计较。”红老头闻之,气得胡须乱抖。
要不是想着这小子现在是个道友,还与秋雨婷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红老头都想让他明白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了。
现在嘛,红两艘头撇了一眼四老一少。
想想就算了,一个打五个是肯定打不过的。
于是红老头捏着袖口的一角,狠很一甩,顺势将脸扭到另外一旁不说话。
白老头见状,眼珠子一转站到温子念身边,轻轻拍打着温子念的肩膀,安抚道:“好了好了,红老头就是这样的人,时间久了你自然会发现,其实他只是这嘴巴有一些烦人,人还是很好的。”顿了顿,白老头接着说,“还有你的小布袋,回头你找婷婷问问,她肯定知道在哪里的。”
“是吗?”听见自己的小布袋并没丢的温子念,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一把抓住白老头的手,火急火燎的说,“走走走,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去找婷婷。”
“哎哎哎哎,别急别急呀,你都还没有跟我们老哥几个介绍这符石与人融合的事情啊!”
“是啊,温小友不要急,你先说说再走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