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怀庆听见眼前释尊这样说,心里咯噔一下,两个人目光相对,他竟然从老喇嘛平和肃穆的眼色里看出担忧之色!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心里在想尽快去魔窟峡谷,郑怀庆对眼前的神秘老喇嘛好奇起来,他缓缓说道:“释尊师父,我心里也有一个疑惑,希望您能解答。”
释尊老喇嘛并没有多说一句话,微微颔首伸出手:“愿闻其详!”
郑怀庆低头呢喃自语:
“我从小就能感知到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十几年来,每天晚上都会做同一种噩梦,一个身穿彩带巫衣的孩童经常出现在我梦里,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更不知道他叫什么,这孩童出现时,手里拿着小鼓和铃铛冲我摆手,无论当时我愿不愿因接近他,身体都会不由自主跟着他。”
“我曾经在梦里见识过美洲沼泽被洪水淹没、尼罗河干涸的河床出现金字塔、有时候梦中神秘孩童会带我漫步古堡,停顿在一幅奇怪的中世纪油画前。”
“正当我要问他这幅油画是什么,我的身体又会再一次眩晕,等醒来已经来到密歇根湖,那里有一圈来自史前的神秘巨石像阵,这一幕幕世界异象不停在我脑海漫卷风暴,随着我年龄的增长涌现出更多细节!”
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语气急切说道:“就在前不久,我做了一个关于异象的梦。”
“这一次我从梦中醒来,发现跟前几次的经历完全不同——我醒来时自己站立在万米高空,脚下全都是波谲云诡的云层,我一眼就看得出来,神秘孩童是从昆仑山某座山峰开始,带我走入世界异象,然后我和刘天钦就一路从家乡重河来到昆仑山。”
“释尊师父,我想问问您对于我的经历,是怎么看的?”
听完眼前年轻人的话,释尊上师手里不断拨拈天珠佛串,思索片刻,把手掌放在郑怀庆头顶。
郑怀庆明显感觉到一股暖流从天顶缓缓涌进身体,就在此刻,他的身体突然出现异样,从脚底涌出另外一股更强劲的力量,将暖流冲出天顶,赐福之气尽数外泄!
释尊老喇嘛还没见过这样奇怪的身体,平和的脸色变得极其凝重,普旺意识到老喇嘛面色有异,赶紧跑过去:“释尊师父,是不是您的力量也被他给推出去了!”
他听见普旺嘉措这样说,叹了口气,朝众人缓缓点头:“是,我能感觉出一股奇怪的力量在跟赐福之力对抗,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你的身体中一定隐藏着重要秘密,不过,窥探秘密,必定会付出惨痛代价,你们这一次去塔蜡山谷,恐怕凶多吉少。”
刘天钦一直都站在两个人身后,作为一个相信科学的知识青年,他听完释尊神叨叨说的话,心里只认为他是在装神弄鬼,他走到老喇嘛身边问道:“凶多吉少,上师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都还没进入山谷,您怎么就知道一定会遇到危险?”
释尊活了那么大年纪,多少还是能听出眼前年轻人的质疑和不满,他心平气和娓娓出声:“年轻人,你的朋友能在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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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那么多世界异象,难道你觉得这是正常的吗?或许他们就是在昭示着你们这次去塔蜡山会遭遇灾难。”
刘天钦对于这样的挑衅,表现得斗志昂扬,盘腿打坐在老喇嘛前面,急声出口:“他做各种奇怪的梦确有不正常,但是也不一定把做梦的原因归结于玄学和鬼神,用科学来解释,也能搞清楚他做的梦到底是怎么回事?”
释尊微微颔首:“哦,老喇嘛愿意洗耳恭听,还请大施主赐教!”
“奥帝黎心理学家弗洛伊德曾经开创过梦境心理学,他提出人梦境的产生是一种很复杂的脑部活动,是清醒时环境心理、休息时神经活动共同作用的结果。”
“并且人脑的存储机制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很多,人从出生开始到死亡,他所看到的一切景象都会存储进大脑,近期记忆会转化为显性记忆,稍微久远的记忆会随着岁数的增加,不断沉淀为隐性记忆,这部分隐性记忆也就是俗称的潜意识。”
“或许郑怀庆曾经在很小的时候去过这些地方,只是当时他还太小,大脑就把他当时看到的画面沉淀为隐性记忆,然后在几岁时在梦境中不断播放,这从心理学和梦境学的角度是完全说得通!”
刘天钦掉书袋般洋洋洒洒说了一大段科学理论,听得普旺云里雾里,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索性在旁边擦自己的弓箭弯刀。
老喇嘛倒是静静听完他的叙述,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大概是所有的梦境都是已发生过的事情,只是记忆的涌现,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