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泊中所有异兽,都是因为辐射变异,产生控制磁力能力,他们最害怕的,就是失去磁力。”
“所以从来不靠近水晶围绕的湖岸岛”
“想把歌妖引出来很简单,用水晶将整个湖泊全部洒满,然后利用陨铜面具唱诵巫岘族祝祷歌。”
“祝祷词透过陨铜,会转化成带着强磁的声波,歌妖嗅到强磁会以为同类来了,从而钻出水面。”
郑原说完这一番话,把巴图鲁激动得恨不得亲他一口。
他高兴道:
“这我倒是没想到,以前我们只顾着使用蛮力,连祖先的祝祷歌和面具都忘了。”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可真是帮了巫岘族大忙了。”
巴图鲁正要出去,郑原继续担忧道:
“不过,光是凭借这一幅面具也无济于事,这需要全族上下一起努力,你有办法找到更多消除辐射后的陨铜吗?”
他捶着自己的心口打包票:
“这还不简单啊,每家每户的主屋顶部都有鹰翅顶,把它们给卸下来,重新熔铸成面具就成了。”
“至于水晶,德庆老弟来的时候带了好几箱,多半是够用了,等明天我就把村里的年轻人召集起来,先把磨具给做出来。”
“这就好,哈欠~”
郑原跟他们说完这些话,已经接近凌晨一点。
巴图鲁看他哈欠连连,赶紧让巴格把他送回去,郑原没想到,聚精会神讨论问题会那么累。
回去后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记得醒来的时候耳边涌入抑扬顿挫的鼓点。
这鼓点时而如云层奔雷、时而像玉石撞钟,乌泱泱漫卷而来。
郑原被鼓点一打彻底清醒了,推开书房的门走出去,老太太正坐在门廊里晒太阳。
“你醒了,你的朋友都去巫岘宫了,你也去看看吧。”
“奶奶,那是什么东西,怎么还有呼号子的声音。”
老太太扯着他的袖子:
“还能干什么啊,那是巫岘族的迁屋仪式,草原的房屋不像是汉地,只要搭在原地就不动了。”
“我们的房屋是木材和皮料构成,移动起来要轻松很多,要是屋主对自己房屋的位置不满意,就会请族中壮年小伙子吃顿好的,让他们帮忙移屋。”
“草原十几年没移过屋了,你去看看就明白了。”
郑原被老太太说得冒险馋虫又犯了,他简单洗把脸穿上衣服,循着抑扬顿挫的鼓点,来到巫岘宫周围。
此时高升太阳洒下金黄日光,巴图鲁家周围乌泱泱围满几百个部民。
他们穿着华丽的传统服饰,在巫岘宫周围呼嚎吆喝,郑原挤进人群,终于知道是谁要移屋了!
“郑原,你看见没有,这就是我巫岘部的仪式之一移屋礼。”
“哈哈哈哈哈,等我把屋子移开,你说的冶炼炉马上搭起来。”
巴图鲁今天穿的非常隆重,祭祀服、鹰脸面具、身后插着旌旗和色带。
他双手拿着镇魔杵和镇魔钟,他站在巫岘宫基台栏杆里,不断吆喝着年轻人往前走。
郑原把目光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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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到巫岘宫下的木质基台!
以前的基台只是无数根木头支起来的平面,现在整个基台左右方向都被安上巨大木轮。
几十个巫岘族勇士穿着传统服饰,挽起袖子和裤脚,双腿发力,用牛皮缰绳拉着屋子往旁边走。
在不远处的空旷地方,其他部民已经提前移屋,为他让出一条足以宽敞行驶的宽路。
看来巴图鲁是想把巫岘部的中心让出来,盖起一座冶炼炉。
巫岘宫是巫部中最面积最大最豪华的房屋,这也意味着它的重量也是部民里最重。
几十个健壮年轻人累得脸红脖子粗,也只能移动那么一点点距离。
按照巴图鲁的话说,巫岘部移屋的规矩是用人力,移屋时相当于接受大家的祝福和帮助。
这些年为了方便,也不再拘泥旧规矩,一般都是默认使用畜力。
他本来也想用畜力来移,但想到十几年都没有举办过移屋礼,就和年轻人商量了一下,让他们用人力来举行这次移屋礼。
郑原想让巴图鲁换用畜力来移屋,想到这是他们族的民俗文化,健壮青年们也愿意展示,也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两个小时后,整个巫岘宫被年轻人移出原本的地皮,他们累得气喘吁吁,坐在旁边吃着年轻姑娘们准备的事物。
“移屋礼成,敬祀神明。”
巴图鲁一声令下,基台四面八方出现很多戴着面具的祭祀官,他们跟着族长的步伐,举起降魔杵和降魔钟,在巫岘宫前唱和吟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