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板听见“商文思”,眉头一皱:
“程生,你系熟客,我都就唔瞒你,我都在找商文思。”
程裕衡听见谢老板也在找她,脸上阴晴不定,布满黑线:“你也在找她,难道她也是你的女朋友?”
谢老板提起她,也是一脸心疼样,唉声叹气道:
“唔系啊,佢以你程经理嘅名义,搵我借咗十万垫镑,我而家鸡飞蛋打,衰到家了。”
李胖子在旁边嘀咕:“卧槽,这女人到底骗了多少人,这都已经二十五万鹰镑了,她到底想干什么!”
谢老板看程裕衡在骗贷风波后现身,眼神关切道:
“程生,商文思系你女朋友,你知唔知佢行踪?”
程裕衡眼神明显有点失落:
“这妞儿自从骗了我,她就消失了,我问过她房东,她房东说早两个月就退房了,他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他顿了顿,语气略微低沉说道:
“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他为啥也问你借十万鹰镑!”
这两个月他不是羁押、就是被看管在别墅里,根本就来不及到唐人街看看,还是第一次得到这个线索。
他迫不及待想知道,商文思到底还骗了多少人。
谢老板让酒保把地面打扫干净,示意众人往柜台后面的私人空间走进去。
郑原和同伴跟着小舅舅走进去,柜台后面的门廊直通谢老板的私宅!
他们走过狭长楼梯上到二楼,迎面而来的是宽敞客厅,各种复古物件恰到好处装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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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透漏出一股摩登轻奢之感。
他让秘书给众人都倒了一杯咖啡,抽着雪茄说道:
“我最后一次见到商文思,喺两个月之前。”
“嗰时,佢都系你程大少正牌女朋友,华埠老板多多少少都要畀她几分面子。”
“她搵到我,让我看了你同维斯特银行借款嘅文件,她说你要同她朋友开古董鉴定店,想再拉一个人入股,我睇你出资十五万镑,我都出资十万英镑入股。”
“本来系好事一单,我边知道佢居然系老千,居然连多年嘅老友都蒙,我而家肠都悔青嘞。”
程裕衡听见这话,心里突然来了主意,既然谢老板跟商文思是多年的老朋友,他不可能一直都不知道商文思的底细。
他决定从谢老板这里,先了解一下商文思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程裕衡咳嗽几声:
“谢老板,你什么时候和商文思是老朋友了,她不是你酒吧的驻场酒托吗!”
谢老板点点头:
“呐呐,出来混口饭吃,互相能帮衬就帮衬,她是清浊酒托不假,不过我跟她合作四五年,她从来都信守承诺,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跟她做朋友。”
听见谢老板会一口流利的汉语,他忍不住出口:“原来你会说汉话。”
他讪笑着喝了一口咖啡:
“做生意吧,华埠什么人最多,我就讲什么话,商文思骗钱,我是至今都想不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继续问道:“纶顿警署怎么说?”
程裕衡摇摇头,把警署的结果转述给谢老板:
“一无所获,找不到商文思的银行账户,也没有她的任何房产、车、投资等,没办法冻结她的钱。”
“警署探员说唐人街有很多这样的捞女,拿了钱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鸡贼得很,即便有银行账户也不会是自己的名字,银行连查都查不到!”
“我猜也是这种说法!”
谢老板还奇怪为什么程裕衡一口一个捞女,原来是纶顿警署告诉他的,他不以为然道:
“华民到哪儿都喜欢报团取暖,鹰国人才不会为了我们多费心思,他们说是捞女,就是为他们查案效率缓慢找的借口。”
“那照你的意思,商文思她不是捞女。”
程裕衡示意谢老板继续往下说,谢老板从身后的抽屉取出一个相册,把一张照片递给众人。
郑原看向照片,这照片已经有些年头了,是他和商文思的合影,照片中出现的人是以前的酒吧伙计,中间位置站立的,就是二十岁出头的商文思。
此时的她,一脸胶原蛋白,腮部还略有婴儿肥,看着清丽可人,跟现在的性感美艳是两个样子。
“她那么早就下海了。”
谢老板一脸尴尬:
“也不能这么说,那时候我的酒吧也才开业不久。”
“商文思刚考上艺术大学,她说她需要攒学费和生活费,想到我这里做调酒师,我看她可怜就把她招进酒吧,让她利用课余时间勤工俭学。”
“她长得很好看,不乏有华裔小开、白人富商追求她,她始终都没有走出那一步,一直都靠着自己的力量自力更生。”
“这样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是个捞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