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纽城飞到奥赫马后,众人如约坐上从奥赫马到旧津山的火车。
郑原坐进软座后,靠着车窗看向外围,很多白人在车站朝呜呜轰鸣的火车招手,随着列车越走越快,他们很快驶出车站跑向霉国西海岸。
这一趟车“海岸风光”号火车,堪称霉国东西邦最美的观光风景车。
它将从奥赫马出发,越过霉国中部平原和西部高山,带领乘客领略莽莽苍苍的森林、肥沃繁荣的平原,雄伟迤逦的雪山、甚至是险峻高深的峡谷、一望无际的海洋,在这一过程中,霉国全境美景尽收饱览。
郑原正看着窗外的翠绿高草发呆,耳边隐约涌入民谣弹唱:
So roll on big and lady through the mountains and the plains
那么出发,大摇大摆地穿过山间和平原
Roll on in a minute with tradition in your face
马上出发,挑战传统的方式
Keep the drive wheels turning on across this great lane
在这条伟大的线路上马力全开
Blow that whistle loud and long
汽笛吹的又长又响
Future‘s in our hand
未来在我们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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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原被这歌声吸引,问向旁边的同伴:“这是什么,感觉有点像上世纪的霉国民谣?”
格勒、贡布和元迦曼根本就没来过霉国,肯定不知道这歌曲是什么,梁侃仔细听完漏进包厢的民谣,放下自己手里的书:
“这是《南太平洋铁路之歌》,是联合公司委托音乐人谱曲创作的歌曲,用来鼓舞铁路工人的士气。”
姜老先生从上车就开始睡觉,睡了快一个小时终于醒了,他伸着懒腰嘟囔道:
“嗯……歌曲好听是好听,不过那霉国人可未必都是好货色!”
“尤其是在上世纪,他们趁着我华国积贫积弱,简直不把华民当人看。”
“别的地方我不知道,就拿这条太平洋铁路的修造来说,那都是华民用血汗建造的!”
老先生义愤填膺的样子,引得众人好奇起来,李凯门呼噜噜吃着泡面,嘴里呜咽出声:“呜嗯……老爷子,看您的岁数,修铁路不会也有您一份儿吧。”
姜老头幽怨地看了一眼李凯门,摇摇头:
“小胖子,我年纪看上去大,是因为长得着急,我其实才七十多岁,修铁路的时候,我爷爷都还没生出来呢。”
“不过!”
他话锋一转,又把话题扯到孔家头上:“我爷爷虽然没出生,孔家首带家主却已经到这里来了,当时有很多人都怀揣着霉国梦来淘金挣钱,没想到却是进了魔窟。”
在姜老头儿的叙述里,郑原和同伴听到了不一样的“铁路”历史:
霉国白人懒散、不肯吃苦,一遇到难以工作的路段,就会躲进工棚睡觉或喝酒。
这时候华民登场了!
华民一贯喜欢入乡随俗随遇而安,这种隐忍含蓄、无害不争的民族性格,使得华民们很少报团取暖,有些华民甚至一辈子都没有出过华人社区。
这种什么都不参与的性格,与天然热爱社交的白人截然相反,再加上当时的华民穿着破破烂烂、顶着油乎乎的金钱鼠尾辫,很多白人都不喜欢华民。
太平洋铁路的高层一开始并不想雇佣华民,后来一个管理人员说华民的祖先能修建万里长城,肯定也能修铁路,铁路公司这才开始小范围雇佣华民。
这些华民从贫穷战乱的清国出来,深知工作就是活命的机会,他们非常珍惜当下的工作,在铁路工地工作十分卖力
中央太平洋铁路超85%的路段,都是由华民铺设,是他们的血液和泪水,铺就出绵延几千公里的南北邦经济脉络。
随着铁路公司雇佣的华民越来越多,很多其他族裔的工人由于懒散、工价高,被铁路公司“优化”出去。
白人嘛,盲目自大、懒惰凶狠,最喜欢把自己的错怪到别人头上,他们开始在铁路系统攻击华民,华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性格,让个体受尽欺负。
最严重的时候,华民连人身安全都无法保证,孔慈祯身为一个华民,他把自己创建的华民同乡会,一度改造为暗杀组织,专门暗杀那些恶贯满盈的白人。
姜老头说完,意犹未尽嘟囔道:
“有华民同乡会的震慑,白人这才不敢放肆,华民逐渐以进入同乡会为荣,你老祖宗做的事情,那才是民族大义、匡扶国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