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里寂静无声，孟熠一张脸已经阴沉如墨，“这是用过刑之后得到的东西？”
“是，陛下，臣绝非无中生有，这确实是臣从张贵妃身边的宫女太监口中审出来的。”
影四也没想到会审出这种事。
早前张贵妃在暗中谋害过长公主一事就让陛下对张贵妃心中不满怀疑，于是暗中派了影卫查探。
影四正是影卫中负责审讯的能手，为了不引起张贵妃的警惕从而灭口，他们每日都会在深夜进行这些审问，一日一人，几乎每一天都能从不同的宫女太监口中得到不同的秘密。
比如张贵妃害死宫里不少还未出世的皇子皇女，比如张贵妃十分信任的一个叫苏叶的宫女，却突然消失了，比如张贵妃派人在小公主的满月宴抓周时悄悄藏匿进去的凤凰香囊，又比如张贵妃自行谋划出给小公主食品下毒逼着乳母喝下身亡诬陷长公主殿下……
而这一桩桩一件件都不如今日问出的爆炸性机密。
原来，那名叫苏叶的宫女是男儿身，张贵妃淫乱后宫，不洁之人生下的小公主还是真正的皇室血脉吗？
影四跪在地上不敢抬头，额头上的冷汗大滴大滴的掉落，后背也湿了一大片。
事实上，当他问出这桩事时，即便他作为影卫中的一员忠于皇族也险些退缩隐瞒不报。
因为拿不定主意，他只好将这事告诉了影一寻求帮助。
而那个时候，影一只有一句话，让他如实上报，因为他们是大梁皇族的暗中影卫，永远不能违背自己的信仰。
影卫皆以影一马首是瞻，影一的话影四自然愿意听从，更何况也并不是全然没有生的希望，想起影一最后说的话，影四的目光逐渐坚定起来。
“那个贱人如今如何了？”
梁帝的脸上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那是一种令人恐惧的神色。
影四道:“陛下，影一影二已经将张……氏控制起来了。”
梁帝闭了闭眼，“四喜，去把小……公主带过来！”孟熠的声音里透着无尽的冷意。
四喜公公身子一颤，眼中悄然划过怜悯之意，这小公主不过半岁之龄，怕是终究也逃不过一死，毕竟皇室血脉不容混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