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旗杆下，周宇随手往嘴里扔了一块巧克力。
“周宇。”
“来啦，调查出什么了吗？”
周宇转过身问道。
“呃，没有。”
张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料到了】
周宇也没再追问下去，毕竟态度归态度，能力归能力。
不管怎么说，咱也不能打击人家的积极性。
“你让我来这汇合是想干啥？”
张浩自然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顺势转移了话题。
“你不是说这操场白天能进晚上不能进么，我就想看看趁太阳还没下山提前进来，等到了夜晚又会发生什么。”
“靠，牛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
【因为你笨。】
周宇心中暗自吐槽了一波。
接下来，两人便坐在旗台边沿，静静等待着天黑。
伴随着最后一抹阳光消失在天际，周宇感觉到空气中那股阴冷气息暴涨了一大截。
如果不是身处错位时空，即便是以他现在的灵魂强度，也会受到不小的影响，更别说普通人了。
“嘿，真的进来了。”
张浩见自己还待在操场内，兴奋说道。
“别高兴得太早，或许只是时间未到而已。”
周宇之所以要待在这，就是想近距离看看血祭的过程，如今血祭尚未开始，他们没有被排斥出去也很正常。
夜色逐渐深沉，处于冥想状态的周宇，敏锐地听到远处传来阵阵喧闹声。
之所以不进入休眠模式，一是这种模式下，他对外界的感知几乎为零，二是他无法长时间维持这种状态。
以他目前的灵魂强度，一天最多进三次休眠模式。
“来了！”
周宇睁开眼，顺便叫醒了一旁的张浩。
可以看见，一大群人正从教学楼那浩浩荡荡地往操场处聚集，粗略一看，不下五百人。
“果然，这些人的心智都已经被控制了。”
人群涌入操场，周宇能清晰地看到这些人的眼眸全部被白色占据。
相比代表彻底沉沦的全黑双眸，全白双眸稍微好点。
只是暂时被诡异影响了心智，等到空气中的阴冷气息消散，他们又会变得跟正常人一样。
但这不代表后者杀伤力不大，事实上，论破坏力，后者远大于前者。
一个人陷入彻底的沉沦说明他的灵魂处于混乱无序的状态，这种状态下的灵魂虽然会做出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事，但同样的，混乱态灵魂也意味着不可掌控，所以不会受到任何诡异的控制。
一支令行禁止的精军和一支混乱无序的乱军，哪个破坏性更强显而易见。
最关键的是，陷入完全沉沦的人已经彻底没救，杀起来自然也就没什么压力。
但受到诡异控制的人不同，只要干掉控制他们的诡异，就能让他们恢复正常。
因此，对付这类人，只能以控制行动能力为主，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直接击杀的。
这才是最难受的。
这时，人群已经将旗台整个包围，不过对于坐在旗台上的两人，全都没什么反应，好像根本看不见一样。
周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纵身跳下旗台，朝着人群走了过去，张浩也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