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俩真的要对他好一点,在族内,总想着他要死了就好,冷不丁以为他死了,张放你还哭了。”张强有些感慨。
“你他妈没哭?!老子是没哭!”张放好像被张强的一句感慨戳中了什么痛处,声音立马大了起来,对着下铺,看不见人的张强吼道。
名为丽晶大酒店的旅社,房间相互之间的隔音并不好,听得子侄二人的拌嘴,张起的脸上,多少年没有过这般温暖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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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冕在陈家顺利突破了,整个人神清气爽,浑身都是力气。
却在这正午之下,连打数个喷嚏。
他不知道的是,以往不太喜欢他的张放张强二人,与他再见面时,可能就要让他措手不及了。
他突破的消息,陈湍率先知道,陈家族人众多,每日都有孩子突破。
在二阶至三阶的这段时间里,修行所要走的路程并不长。
突破时引发的环境波动微乎其微。
只是有了张冕在陈家遇刺一事之后,陈川被唤,去往了张家。
陈湍的心神,几乎无时无刻都放在张冕的身上。
毕竟以陈家与张家的关系,嫡孙遇刺这种事情,可一不可二。
哪怕遇刺这个行为是无法预知的,但底线是,张冕不能在受伤。
当张冕在陈家静室内突破到三阶之后,本命神君宝老祖曾允诺的事情,立马就做到了。
三阶他就让张冕飞了。
张冕丝毫不顾忌陈家的规矩,从静室门口,原地纵身,跃至空中。
在陈家同龄人诧异的注视下,与空中停留片刻,有些手忙脚乱地,从此处去往彼处,再又从远处,回到静室的近处。
张冕约莫玩了有一个时辰,最终在君宝老祖提示精力告竭之后,从半空中摔落而告终。
扶起在地上狗吃屎的张冕之人,是陈壮壮。
他看见半空中的张冕好像有些不受控,摔落的时候,他第一个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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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跑着过来,想要接住张冕。
可他反应还是慢了些许,可能是因为张冕始终在空中都是手忙脚乱的缘故,壮壮见张冕手忙脚乱摔落的第一时间,犹豫了,再发动时,为时稍稍晚矣。
陈壮壮的身形魁梧,自重不菲,冲上前去救张冕也是真心实意。
所以速度奇快。
张冕身形率先落地,砸了个狗吃屎,才准备撑着手站起身来。
就看见一座小山冲着自己冲来。
张冕眼神放大,他想躲,但是他此刻的动作无处发力。
陈壮壮也想躲,他成功了。
眼看壮壮就要撞飞横在地面的张冕,壮壮一脚点地,一脚跃空。
整个人,如同山岳一般跳起。
将张冕跨过。
陈壮壮被太阳照射出的竖直影子,能够将横在地面的张冕完全罩住。
这要是撞上去,如果张家有意撕破脸,完全可以定义成第二次刺杀。
可陈壮壮跳了起来,张冕心中松了口气。
“啊!!!!!”
惨叫是张冕发出的,陈壮壮跳跃的身影,越过了张冕是没错。
但是他距离计算得有些马虎了。
从张冕左边空地上跃起的身形,在张冕的身侧右边落地,就在张冕松口气的时候,壮壮落地的大脚,重重得落在了张冕的右手手背之上。
惨叫之后,张冕起身。
他知道陈壮壮是好心来救他,但是。
“我手掌骨折了。”
张冕一脸平静。
因为他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好,愤怒使他脸上疼痛的表情,瞬间消失。
但是对方又是出于好意,加以责怪?怎么怪?这就是所谓的好心办坏事。
陈壮壮一脸尴尬。
静室门前看张冕以三阶境界,御气飞空的陈家子弟们,一个个都笑得人仰马翻。
这明明是一次张冕装逼成功,翻身做主人的机会。
哪怕在地面摔了个狗吃屎,都不影响众人对他刮目相看。
但偏偏出现了陈壮壮这么一个好心人。
上天飞了一会儿,下地:“我手掌好像断了。”
陈壮壮的头皮尴尬得发痒,所以他举起格外粗壮的手臂,挠了挠头:“真的吗 ?张冕,对不起啊,我去喊族里的医生。”
躲在暗处笑得前仰后合的还有陈湍。
见到自己的后人当中,有人能够如此让张家人吃瘪,他陈湍对陈壮壮素来就很厚重的喜爱,又加重了几分。
张冕能怎么办?除了等医生来看看,手掌严重不严重之外,他能怎么办?
让陈壮壮赔?赔他装逼的机会?
张冕的脸色拉跨,但有不好太过于阴沉,毕竟陈壮壮出于好心。
陈湍在暗处数次想要收敛脸上的笑容,却都没能成功。
索性陈湍也是个真实的老人家,带着满脸幸灾乐祸的笑容,出现在了人前。
“老祖。”
“老祖。”
众人异口同声,躬身行礼。
只是见到陈湍也在对张冕遭遇幸灾乐祸,素来讲规矩的陈家儿孙,也没有如同以往见到陈湍那般,收敛表情,一脸肃穆的恭敬鞠躬。
“壮壮,没事,跟张冕道歉,不用去喊你兴叔。”陈湍喊住了陈壮壮,那准备飞奔,找寻医生陈家兴的身影。
陈壮壮挠着尴尬的头皮,巨大的头颅连同着小山一般的壮硕身躯,对着张冕,准备鞠躬道歉。
张冕一把搀住陈壮壮。
对着陈湍满脸疑惑:“嘛呢?老当家,我跟壮壮是兄弟。”
张冕第一反应是想说朋友二字。
但是在陈家修炼的这些时日,确实能感受到陈川和陈湍这些长辈,似乎对自己没有丝毫见外。
陈壮壮是好心办了坏事,可无论如何,壮壮的出发点是好心。
那么在张冕看来,就是结果如何让他难受,捏着鼻子也是要承认对方的好心的。
毕竟好心没错。
所以,陈壮壮不应当要跟他道歉,他才会阻止陈壮壮的鞠躬。
陈壮壮有些为难,本来自己的好心办了坏事,就有些难为情。
这边他人生图腾一般存在的老祖,让他道歉,他本意也如此,而张冕却示意其没这个必要。
他看向老祖,等待老祖进一步的指示。
而陈湍呢,面色古怪。
本来张冕一句,他与壮壮是兄弟,让陈湍颇为受用。
但张冕对他的称呼,老当家。
陈湍知道,这是张冕对于他一个长辈的幸灾乐祸,有意顶撞,用他不喜欢的称呼恶心他。
喊他当家的就算了,还加了个老字。
老当家的老,和老祖的老,可不是一回事。
陈湍对着壮壮挥挥手,示意没事,走上前去,牵起张冕被壮壮狠踩的右手手掌。
格外用力地一捏。
掌骨断裂处对齐。
“啊!”张冕发出了不亚于刚刚被踩时的惨叫。
“让你一张嘴不饶人!”陈湍恶狠狠的言语被张冕的惨叫盖住,静室前的陈家众子弟,没谁听见自家老祖这,如同市井妇人语气一般的言语。
陈湍脸上重新挂上了对谁都慈祥的笑盈盈。
将双手负在身后,丢下一句:“以你现在的身体,晚上打坐时,分出些精力包裹住手掌一晚即可。”
留给了场间众人,一个有点开心的背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