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态度如此不客气，王力横眉怒目的看着她，心里暗道这个人真是不识好歹，要不是公子对他使了眼色，他早就上去拿下他了。
想起刚刚的一幕，肖暄分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庆幸还是失望。
看着肖暄那副刀枪不入的样子，沈斯年眼神一暗，不顾手中的伤口，手紧紧的握成拳又松开。
忽然上前两步，一巴掌狠狠地甩在肖暄的脸上。
“清醒了吗？”
丢下这句话，沈斯年转身就走。
几滴冰冷的液体甩到了她的眼睛，恍惚间，肖暄仿佛回到了那日她坐在马车里，看他浑身是伤的样子。
脸还在发烫，沈斯年那一巴掌下手不轻，但是肖暄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一时间心里有些复杂。
他是打算用这巴掌一笔勾销，不追究她的责任了。
伸手抹了一把脸，肖暄慢吞吞的走出房间，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出了镇国公府后，车夫看到她满脸血迹，发丝凌乱，右脸又肿着，不由得担心的问道：“公子...你没事吧？”
肖暄木讷的摇摇头，掀开帘子上了马车。
其实她心里清楚，在镇国公府里对沈斯年下手，对她来说没有胜算，但她心里就是忍不住想赌一把。
能活着就说明沈斯年是幸运的，不能活着她也算完成了司宸给的任务。
如今闹成这样的情形，也算在她的意料之内。
回到府里以后，看到肖暄狼狈的样子，李嬷嬷吓了一跳。
“嬷嬷，帮我打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