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我无所谓。”
“那我们还是去把证领了吧！小奇去把车开出来。”他怒火冲天的对着外面喊道。听到她说无所谓。他心底莫名的火大拉着她就要往外走。
她没有移步。她努力使自己不被拉走说：“你准备让我穿这一身跟你去婚姻登记机关吗？”
“无所谓！随便你！”他把她刚刚说的话原封不动还于她。
“你等一下，我去换换。”她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去深究他莫名其妙地火气。
等她换装出来，谭振林已经出去。阿琴嫂没等她开口问便说道：“先生在外面等小姐。”
他站在打开门的车前抽着烟。看见她来，他便掐灭了手中的烟问：“你手机呢？”
“没有。前不久当车费抵押了。”
“为什么昨天不买？”
“忘了。好像我也没有什么要打的电话。对了，有些事我必须要告诉你。”
“你说。”谭振林说，见他不开口便对阿奇做了一个先离开的手势。
等小奇离开，丫头又才开口说：“我，江青瑶，你口中的丫头，现在改名成江晨烟，就在年前害死了自己的亲生父母，还打过胎，被人强暴过，自杀过，你确定要娶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要说什么。他一点也没有嫌弃她的意思，只是在心里暗暗地责怪自己没有早一点出现在她的生命里。他似乎明白了丫头眼里那种空洞绝望的神情的根源。明白了丫头对万事不在意，连自己生命也不在意的根源。
他在心里暗骂那些伤她的人。他想要安慰她，想说他不介意。可好像觉得说什么都不对。
“我看还是算了吧！你放心，我不怪你的，我说真的。只要你不赶我走，我也绝不离开。”
“不！走吧！从现在起，丫头是我谭振林的丫头。丫头的以前只属于以前。我希望丫头能够忘记所有的悲伤，我希望我的丫头快乐幸福起来。一定可以的，对吗？丫头。”他边说边让开位置让丫头上车。自己跟着上车挨着她坐下，顺手帮她系好安全带把她搂进自己的怀抱。
“我不知道。我也无所谓。我是说真的。没有死去活着已经很好。”阿烟抬起头来对着他说道。
谭振林听完感觉眼角有泪要溢出来。他昂了昂头把眼泪挤了回去拨了拨她脸颊的头发直接亲吻了上去。直到她有所回应，他便加深了这个吻的力度和深度。他们彼此吻得呼吸困难，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打通阿奇的电话，叫他过来开车。
拍完登记照，领完结婚证出来，谭振林原本是兴奋的。可当他发现阿烟依然面如死灰他有些失落了。他只能佯装不知道这一切。
“想要什么时候举行婚礼？还是我叫人挑个日子？”他问。
“不需要。”她回答。
“拍婚纱照呢？”
“没有必要。”
“那么蜜月旅行呢？蜜月旅行总是要选一个地方吧？也该带你出去散散心。”
“怎么这么多事？不需要！不需要，知道了吗？不就是个替代品吗？不就是让我代替她守着这个位置吗？你一定要搞得好像你梅开二度了一样吗？我心甘情愿做个傀儡不是挺好吗？”她愤怒得咆哮起来。
“你就是这样想的吗？就是这样子想的，对吗？”他也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出来。
“对！我就是这样子想的。”
“那好！是你自己闯进来。是你自己要还她自由。自己把自己送进我的世界，怎么还特别不高兴吗？后悔了？晚了！随你怎么折腾也不要想着离开。就算是死，这一次我跟到阎王殿也誓要与你纠缠不休。不信你就试试看！”
“有毛病！对于一个死过一次的人，你放心，不会再去死一次的。不过，对于一个嫁不嫁人，嫁给谁都无所谓的人，你在奢望什么？在你决定娶我的那一刻，你就该清楚只能把我当成她的影子。我也只能给你一道影子。我以为你清楚的，我是一个不会再有感情的活死人。至于你们口中的爱，在我这里除了恶心不会再有其他感觉。你最好一辈子都清楚地记得我只是一个木偶。”
“对，我很清楚！你这是要折磨自己一辈子的同时折磨我一辈子。那么我拭目以待，奉陪到底。那么你就准备好做她一辈子的影子吧！一辈子我们互相折磨，OK？”他怒气冲天地说完拨通小奇的电话说：“阿奇把车开过来，回家！”
他本想叫小奇直接送她回家中，终究还是不放心。他怕气过头的她突然脑子一热打开车门跳下去。他明白这个倔强的丫头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把她送回家，他便离开了。社会上不畏艰险、叱咤风云的谭振林，遇见她就完全失去理智，理不清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