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浅眨了眨眼:“没事,我皮厚。”
“滚!你以为自己是猪还是熊?”俞深越说越生气,“都这样了,还扒窗户!疯子!”
江浅撇了撇嘴,有些无奈:“谁让你不理我嘛。”
俞深咬牙切齿,觉得你个快一米九的汉子,好意思跟我这儿腆着脸撒娇?
俞队长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打开了卧室门。
江浅一紧张,以为他是要撵人。
谁知道俞队长自己出去,一番翻箱倒柜,最后扛着医药箱回来了。
“洗澡去!洗完滚进来擦药膏。”
“得令!”
江浅飞速起身,临到门口,又被俞深喊住了。
“出血那只胳膊,别招水。”
江浅心里美滋滋的,他从来不会展示自己的脆弱给人看。
可今天,他却发现,好像偶尔的示弱,能收获不错的效果。
半个小时后,昏黄的灯光下,本就热的药油,加上俞深粗糙的手掌,烫得江浅一直打激灵。
“你哆嗦什么?”俞深有些不耐烦,
“我怕痒……”
如此敷衍过了,可身上的伤不少,俞深纵然手法不温柔,可那毕竟是江浅想了多少个夜的人。
“那个……我还是自己来吧。”
“神经病,你背后这些能够着啊?”
俞深不耐烦地抱怨了句,丝毫没注意到此时的暧昧旖旎。
直到江浅的耳根越来越红,声音也带上了几分沙哑。
“可以了……再揉下去,我怕我禽兽附身。”
俞深将人直接推了出去,没理解他这玩笑话后带着几分真。
“滚滚滚!都这副孙子模样了,还栓不住你这张破嘴!”
江浅无奈笑了笑,连头都没回地问了句:“要……要我帮你擦么?”
俞深冷笑:“你以为老子跟你一样?老子就胳膊上挨了一棍子,谁跟你似的,傻到去用身体扛。”
他说着又揉了揉肉鼻子,掩盖自己的心虚,他才没有关心江浅这个疯子呢。
“好,那我先回去了。”
没有多余的废话,也没做奇奇怪怪的动作。江浅就这么沉默地带上门离开。
这倒是让俞深有点儿不适应了。
他本想探出头去问问这人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可刚要迈脚,就被自己这想法给气得不行。
“谁要管他!”
于是俞队长朝床上一蹦,连牙都懒得刷,决定一觉睡到天亮。
他并不知道,此时此刻,仅一墙之隔的江浅正经历着一场“大战”。
“真是疯了……定力太差。”
江浅喘着粗气,丝毫没想到自己会这么狼狈。
俞深就像是有某种魔力般,每每触碰到,都能让久经沙场的人,瞬间破防,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