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归零，数千人像是数千枚年轻的希望种子被流放入星空之中，他们带着希望与期待进入浩瀚宇宙，无穷无尽，不可见到边缘。
进入此地，人类真的太渺小了，他们漂浮在其中，宛如一粒尘埃。
四周死一样寂静，同时远方不知多少万里外，到处都是星辰与陨石，其中有一颗格外璀璨，宛如钻石一样不断折射出星空光芒，它形状呈一个椭圆，其中有一簇白光炽盛，四周伴有光晕，很像是一位真仙之瞳，此刻在流淌泪水。
所有人都震撼到，即使出身名门，知晓很多，眼下依旧心脏剧烈跳动，身体发麻，很难平静了。
“这是真实还是虚幻！”
“我感觉为很真切，我们漂浮在苍穹之外！”
有一位年轻少女说道，她长发飘扬，无力，随意散开，不受重力影响。
“亦真亦假。”另外一边，一位少年坦然，他眉宇间金芒爆射出去，可是那道光束在离他约莫数公里的地方被磨灭，受到限制。
好在他们很快镇定，不曾惶恐，没有出现动荡。
一旁吴德与薛明月好奇心十足，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另一方世界，很兴奋，两人四处张望，眼光所过，都是新奇之物。
“我这二十几年白过了，这一趟绝对可以吹一辈子！”薛明月开口道，他在八极门中听闻过师兄弟说过很多奇遇，此刻他神采飞扬，因为那些人经历的险峻与奇幻，眼下都不过如此了。
可是在他们身后，张恒无法注视一切，他惊恐未定，此刻在强行平复心情，同时仍旧在回想之前看到的人间炼狱。
事实上他有一种感觉，认为那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只是在以另一种具象化的场面重现了，否则不可能如此真实。就在刚才他他仔细回想，感觉曾清晰嗅到血腥味道与尸骨烧焦的糊味，当时由于惊吓道，没有第一时间注意。
不过最让他感到毛骨悚然的依旧还是最后苍穹之上那个血腥刽子手的猩红眼眸。
“一切都在被收割，万灵升天，化作血海与尸骨，化作他人口粮。”张恒自语，场面不断在他脑海浮现，形同末日，可是他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但他知道，或许在没有得到确切答案之前他此生不能忘了。
张恒摇头，不敢再继续想下去，这已经超过他现在能承受的极限。
然而，猛然间他想某种可能，认为此景或许曾与自家道统有关，或许曾经的先辈曾于此一战，曾有过经历。
事实上无字天书在得到老师傅的肯定之后，张恒确信自家道统曾征战世界，为平复某一种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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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亦是如此，他料想或许这与此有关。
因为无字天书赋予他清算之眼，必然有所图，否则不会在当日确信张恒资质很差时还仍旧斩断他的道行，给予重生。
如此一来便有些说得通了。但是仍旧有一些不能解释的情况。
红毛骷髅到底是谁？苍穹之月是否真的曾为凶恶之眼？屠尽苍生又为了什么？一切都不得而知。
当然最关心的还是人间炼狱是否为曾经真实发生过。
张恒摇摇脑袋，狠狠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强行镇定下来。
“若真与先辈有关，那么眼下答案不可得，只有不断巩固自身，等时间合适，答案自然水落石出。”
当古时代，远比仙古贫瘠，像是一个胚胎还未彻底成长出来，需要蛰伏等待，张恒认为眼下自身实力和蝼蚁无异，她虽隐约可比肩众星之子，但这个世界出众之人实在是太多，他需要提升，等自身高度足够，很多传闻，很多秘密都会逐一被揭开，他不需慌张，认真当下即可。
事实也的确如此。
好一阵子张恒才彻底冷静下来，将之前的事情暂时放在脑后。
“这条星路像是有某种禁制，看似无穷大，实际上只是一个通道在将我等运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