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燕京,返回天海国际办公楼。
孟振华没敢打电话找吴联记讲七绝山,他独自待在办公室,背靠着座椅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他如鲠在喉就像给贾仁硬生生的掐住脖子,不光感觉里特别难受,随时随地还有种面临无法提前预知的灾难似的。
讲句心里话,他如今很后悔自己莽莽撞撞跑了趟七绝山。
在他既敏锐又危机感极强的意识看起来,他今后的命运已经受制于贾仁,不再属于曾经的自由人。
这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可他,与贾仁不存在任何的联系,却偏偏成为贾仁选中的人,硬逼着喝下无距水。
这类怪事情皆因为什么?
微微闭着眼睛,他脑海里又浮现出七绝山的点点滴滴。
转身去,他双手搬动身下轮椅轮子,不觉间收回望向天空的目光,准备欣赏周围附近拥有的美,一眼望出去发现庄湘纯站的那头,先前的大草原不见影儿,取而代之却是无边无际波涛汹涌的大海,几米高的浪花,汇集成惊天地泣鬼神的浑浊洪流,向他身下轮椅所在的位置猛冲而来。
而他身下泥土在快速的坍塌,眨眼之间变成泥石流,像烧沸腾的水,无限制越涨越高。
一时间吓得半死,他搬动轮椅轮子赶紧逃命,全然没了曾拥有的绅士风度。
那泥石坍塌的速度简直是个快如闪电,他拼死拼活不要老命的跑到最后,还是遭遇灭顶之灾,轮椅轮子深陷泥泞中。他走不动瞬息间吓慌了神,一下子忘记掉受伤未愈合的脚,丢弃轮椅蹦出去……
两个耳朵响起贾仁甜美的声音,“你放心大胆只管竭尽全力往回跑吧!我已治好你的脚,今天这场面算是给你敲下警钟,今后务必要遵照我的意思做些小事情,不然后面肯定是享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儿……”
事先预约好的莫殇音,准时准点跑去孟振华办公室汇报工作,她在外面门口,先伸手习惯性敲敲。
大半天时间,孟振华才从恐怖的记忆中醒过神来,睁开眼睛摇头,一下子看到办公室外面站着的莫殇音。他用手轻轻拍两下脑门子,不自觉的吐出两口浊气,心不在焉的喊:“你进来吧!”
正着急呢!忽然获得允许收到邀请声音,莫殇音立马放弃再准备敲门的心思迈动脚步先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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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今天没啥事情好要汇报的,她站好,看下精神状态不算好的孟振华,最后怯怯的说:“孟总,最近两天里,吴联记啥事情都没做,我这边暂时没工作要汇报。”
很明显,她内心拥有苦衷藏着掖着没敢向孟振华讲实话,至少那晚床铺上发生的事情,现如今就算拿根鞭子抽她几下也是个说不出口,再是吴联记整天忙着寻找背后下药的人,这连带着更加没法透露出来。
事实不可否认,对于眼前不具备实质内容太过简单的工作汇报,孟振华表示不满,他用手指头随意敲敲办公桌没显露出来,却延缓半天说:“我不是同你讲过吗?只要与吴联记沾边的,不管大小事情都必须做汇报。”
两天时间看着虽说很短暂,但初来乍到满身好奇的吴联记,他有足够多的理由相信,一旦真正置身在这个繁华热闹的燕京城,不太可能啥动静都没有留下来。
考察吴联记的品性,他舍得下功夫,也舍得去投入,关键因素是为股民负责,为自己的投资负责。
面对孟振华持有的质疑语气,莫殇音照样没有勇气实话实说,思来想去只能继续撒谎。
看了看坐在办公桌里的孟振华,她考虑再三,最后硬着头皮皱眉说:“这两天,吴联记可能出现不同程度的水土不服,他身体不舒服没精打采的,整天除开吃饭就睡觉,哪也没有去。”
“这样子?”孟振华无话反驳只好先选择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