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否定无缘无故歇斯底里冒出来,犹如炮弹投掷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整个空间炸得震耳欲聋。
莫殇音与孟珏不明就里,一时之间吓得花容失色。
特别是莫殇音,搞不清东南西北,两只秀手紧紧捂住胸前胸口,晕晕乎乎弄丢自己似的,痴痴呆呆傻站着。
孟珏的情况稍好点儿,瞪圆两只大眼睛,目光静看父亲在极度愤怒与恐惧当中,整个人顷刻间散架似的,一软的坍塌,浑身乏力跌回到椅子里,刹那间似乎没了生命该有的种种迹象。
几秒钟功夫,她面对眼里既熟悉又突显陌生的父亲,一份惶恐是些不太利索的声音,“爸,你怎么啦?”
同时间,无数担忧与焦虑从脑海深处滋生出来,她变得无所畏惧向父亲快跑过去。
莫殇音紧随其后恢复正常,她追着孟珏的脚步围拢过去,屏蔽心有余悸询问:“孟总,您没有事吧?”
对于两人的关心,孟振华不仅没领情,还怒火中烧大发雷霆,一拍打办公桌又忽地站起身来,横眉立目是凶神恶煞咬牙切齿的嘶吼,“你们两个想要干嘛呀?都通通给我滚出去,别老在我办公室碍眼睛。”
只是他的面目可憎,从旁边看去和平时模样完全判若两人,最特别莫过于两只眼睛都严重充血,这时刻似乎释放出淡蓝色的火,紧紧围绕着眼眶在持续不断恣意焚烧。
莫殇音的畏惧又在意识中疯长,整个状态施了魔法似的僵在半途像根木头,一动也不动。
孟珏不同,她那颗悬起的心唯有父亲安危,两个耳朵听见阻止话也不过暂缓往前快速迈动的步伐,却没有掺杂任何怕的因素。她稍稍停留下,看父亲神情似乎有所缓和,又我行我素试着靠前去,“爸,你刚才到底是咋的了吗?需要叫医生吗?单凭我有的直觉,不用讲身体健康肯定存在很大毛病。”
孟振华不搭腔笔笔直直站着,刚显示略正常的思维不仅停止运转,还严重缺乏以往有的呵护与疼爱。他紧盯着女儿,一等靠近蹦前去甩手就是两耳光,“当我讲话放屁么?全部给我滚出去。”
做梦也没预料到的遭遇。
孟珏防备不严结结实实连挨两下,嘴角唇边是些红艳艳的鲜血,伴随恐怖的脆响荡漾开去。她双手赶忙捂住被打的俏脸,一时间晕头转向站不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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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摔倒在地,两只迷茫的大眼睛,不知几时里竟流下委屈无辜的泪水。
旁边僵立着的莫殇音,她诚惶诚恐苏醒过来,不敢再在办公室多做停留。她挪移脚步扶起孟珏的人儿,眼睛在慌乱当中瞄准大大开着可以随便进出的门,一心一意只管向外面快速的仓皇逃窜。
背后,孟振华犹如丧钟的叫嚣声又是个此起彼伏,“关好办公室的门。”
不敢出声回答,一只秀手竭力扶着孟珏,一只秀手反转过来,莫殇音费好大劲儿才关好办公室进出的门。
这一下,孟振华才像个彻底泄了气的皮球,一软又坐回到椅子里,一动不动。
可整个脑袋里面,突然间像拥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在咬,他承受不住深入骨髓令人发指的剧痛,在不知不觉中用两只手拼命捶打自己的头,不见效果,又卯足劲儿拿自己的头去胡乱撞击身边办公桌。
那被千万蚂蚁啃咬的剧痛,不仅没出现丝毫缓解的迹象,还痛得越发厉害。
到最后实在是个承受不了了,他满地翻来滚去,意识控制不住嘴巴在喃喃自语,“先饶了我吧!今后绝对不敢无视尊严随便违抗命运,从今起全凭你的吩咐做事情,从今起全凭你的吩咐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