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厨房里炒好菜,潘溪霞端上旁边餐厅餐桌,她偏来歪去仔细端详甚是满意,随即扭捏围裙揩揩手,一转身发现吴联记已经回到家来,赶忙笑着招呼,“今天时间刚好,吃饭吃饭。”
几秒钟以前,她还在担心吴联记不能像电话中所讲的那样子准时回来呢!现在总算是彻底放了心。
不过,吴联记手里拿着许多未曾签署的新合同,脑子里没丝毫坐下吃晚饭的意思,这时刻进入到餐厅里,单纯是打声招呼,再准备跑去杏花家里,让杏明远抽出空余时间帮忙把新合同发放村民手中,重新签署协议。
一些与郎杏坳村民有关的事情,作为眼下手握大权的在职村长,自然要事先经过杏明远的手。
杏家几户人虽已搞定,但为了不给今后留下隐患,还真有必要全部重签新合同。
倘若认真了说,他反而最担心唐琳这个人,老是害怕到时候突然间冒出来凭空捣乱。
从小到大也不知怎么搞起的,平日里注意着从没招惹过唐琳的人,却自始至终都是个不受待见,总会无缘无故的看他不顺眼,总会有人无人喜欢找他茬子拿他搞事情,非要他当出气筒下不了台。
而这次,那两篇关于郎杏坳的发展论文,他让童铁拿去递给父亲看,一直到现在都没个消息,这足以说明整件事情已经脱离预定的轨道,其结果多半是文章落在了唐琳手中。
仔细想下现在局势,唐琳手握大把可以随意支配的资金,一旦存心想要找麻烦搞破坏,哪天心血来潮拿出他写的方案整治他的人,不计成本在郎杏坳抬高田地租借转包的价格,岂不是打个措手不及异常的被动?
啥事情都要防患于未然,不然玩到最后注定是个功亏一篑面临着失败。
对于潘溪霞欢天喜地的喊吃晚饭,他向前高高举起手中拿着的新合同晃了晃,笑着解释,“我就不要先吃晚饭了,我趁时间比较早把这些合同送到村长家去。”
潘溪霞自然是个不明就里,她紧跟在后面追着询问:“你干嘛送合同呀?”
不想多耽误时间,吴联记没个隐瞒,直接把他拥有的种种想法及其顾虑全讲出来,最后不忘补充说:“这份新合同对我们联溪集团的重要性是个不言而喻,今儿个既然已想到了,那就必须马上完成。”
其中的道理确实是那么回事儿,潘溪霞内心里同样认识到新合同的重要性,却没有想象当中的急,“吃过晚饭送去应该不迟吧?再说就算提前送过去,村长也不可能马上拿去给各家各户签字。”
想想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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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联记不好死脑筋非要坚持己见,他只好说:“还是你霞姐想法对头,我应该先吃晚饭。”
可整颗心都充满失落,似乎夹杂几丝隐隐的疼痛在胸腔里流转,他今晚不想在家吃饭,关键因素还是杏花返回家里来,这个时候急着想要跑前去找杏明远办事情,无非是私心作祟想尽可能多看想看的人儿。
未曾想现实与期待的情节不同步,他放下手里拿着的新合同,只好准备吃饭。
潘溪霞拿过碗筷来,一边揭开旁边的电饭锅,一边自顾自微笑着说:“呃,对了,我忘了个事情,今天天海国际打来电话,请你明天去燕京,讲那份正式的融资协议必须马上签下来,希望新投资弄出来能拉升下股价。”
“今儿个竟然会出现这样子的美妙事情!”
很显然,吴联记此时此刻的回答不是为融资高兴,而是庆幸自己拥有的好运气,还抿嘴情不自禁的无声笑开来。他顺势从裤兜里摸出手机,又自言自语道:“我先订张火车票。”
旁边,潘溪霞看吴联记是副迫不及待的异常兴奋的样儿,自认为是前面融资的事情真正得到落实而欢喜,一时间没放在心上。她淡而无味的笑说:“你急什么?吃过晚饭再慢慢订火车票也不算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