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城那边,被顾慕远这么一闹,也是折腾了一晚上。
书房他是待不下去了,回到自己的院子,吐了个天地惨淡。
府里的大夫来看过,却也没有什么法子。
原本想着,早起要去跟顾明衡告状,直折腾到天边泛白,才沉沉睡去。
告状的事情,也被暂时丢在了脑后。
这事之前,金婉柔原本一直在后院侍弄孩子。
只知道顾文城没有去成西山大营,而是去了宫里。
以往,这样的情况也有发生,倒也没有十分在意。
本想着用过晚膳再去问问。
可他与赵跃进一直在书房里议事,便没有得空过去问。
所以,究竟是什么原因回来的,她并不是不很清楚。
原本以为,只是皇命所在,没想到,夜里就出了这样的事。
“究竟怎么回事?王爷不是去西山大营吗?”
“怎么会受伤?又怎么会惹上宁王那个煞神!”
金婉柔守了他半夜,熬得眼底一片通红。
让人将他的随身小厮丰年叫到自己的院里。
金婉柔蹙着眉头,不解问道:“从宫里回来,王爷就再没出过门。”
“宁王妃那边,又是怎么回事?”
丰年见她问起,自然不敢隐瞒,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她讲过。
只震得金婉柔头脑里一阵轰鸣。
“你说什么?王爷居然遇着了那帮刺客?”
“还带着人救了宁王妃?”
她腾的起身,双手禁不住的颤抖。
自己花了那么多的钱,没伤到该伤的,反倒伤了自家王爷?
“这么说,宁王妃毫发无伤,反倒是王爷,因为她受了伤?”
丰年以为她是气愤,点头道:“是啊,王妃。”
“那个金钱帮瞧着是倾巢出动。”
“百来十号人乌泱泱的围着,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丰年想起昨日里的事情,还止不住的激动。
“宁王妃身边就二三十人,哪里是对手?”
“要不是王爷,只怕就要丧命了。”
金婉柔颓然坐到椅子里,目光里既是有愤怒,又有不甘。
丰年心中愤愤,继续回禀:“谁知道宁王殿下不分青红皂白。”
“咱们王爷好心救了他家王妃,结果因为搜出来张咱们府里的银票。”
“就以为是王爷要人买凶杀人……”
金婉柔震惊抬头:“银票?什么银票?”
“就是上面盖着咱们王府印戳的银票啊。”
丰年不知道她震惊什么:“咱们王府里的银票上,有单独的印戳。”
“那个宁王殿下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翻出来的,带着人杀气腾腾来王府里闹。”
“或许是他栽赃陷害也不一定。”
金婉柔只觉得一颗心,颤颤巍巍,嘴唇翕翕而动,半晌无语。
自己要杀南凤仪,没想到却误伤了王爷,这本就让她恼火。
更没想到,买凶的银票上,居然有文王府的印戳,就此引来了顾慕远。
这个杏儿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早知道会有这么大的隐患,当时就该直接用现银!
“你先下去,好好照顾王爷。”
金婉柔的声音里都透着惧意,在屋内急的团团转。
顾慕远是什么人?
要是被知道,那些人是自己找来的。
他不得要了自己的命?
就算能瞒的下来,王爷若是问起,自己也不好交代啊。
“快去将杏儿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