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劲与坐在旁边的顾慕远聊他手上的案子。
“王爷难得休沐,还是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
“本王妃这里一切安好,就不劳你操心啦。”
被人送出了含娇殿,顾慕远瞧了眼站在门口含笑的南凤仪。
心里的怪异感更重。
转头冷声向青烟道:“问出什么来了?”
后者摇了摇头:“不绝仍是什么也不记得,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玩骰子。”
“只说好像自来就会。”
拐了弯,确定南凤仪看不到自己的身影,顾慕远才又出声道:“让元福到我书房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忙的这些日子,她们定是又在搞事情。”
顾慕远的料想果然没有错。
听着元福说,南凤仪带着他们去了四海赌坊,手边的茶盏便一下子失手打翻了。
听说她还筹划着想要自己开设赌坊,那茶盏当即便落到地上,摔成了七八瓣。
“王妃不懂事胡闹,你也跟着胡闹?”
“那赌坊是正经人做的买卖?后面多少关系盘根错节,是她一个女子能看的透的?”
“更何况,本王三令五申府里不许赌博,她却去开赌坊。”
“你们如今就这般不将本王的话放在心上吗?”
他的语音透着冷意,犹如冬日里的寒风,刮在身上冷的透骨。
元福吓得瑟缩着脖子:“老奴,老奴也是不赞成的,可……”
“可什么可?”顾慕远心下生气。
开个酒楼也就罢了,那赌坊是什么营生?
自己府里多年的管家,如今这么大的事情,居然都敢隐瞒不报。
“居然敢瞒着本王,你这是要与她一道造反吗?”
元福闻声慌忙跪到地上:“老奴不敢。”
看他面色不善,哪里还敢有所隐瞒?
当即坦白交代道:“王妃,王妃拿着王爷的玉佩,老奴不敢违拗……”
见他面色越发阴沉,元福为自己辩解:“王妃,王妃不许老奴说,所以才……”
顾慕远悔不当初,拍了下椅把道:“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
“本王又不是不在!”
“虽然拿着那玉佩可以行本王之权,可这样的事情,你心里就不知道该与我说一声吗?”
想想南凤仪也着实是大胆。
自己给她那玉佩,让她可以动用府里的银钱人马,那是让她做正经营生的。
开赌坊,这算什么?
若是她要带着人去打家劫舍,难不成这群笨蛋们也就跟着去?
叹了口气,顾慕远气闷,要说怪,也只能怪自己。
原以为她是只乖巧可爱的小兔子,如今,发现她竟成了只狡黠的小狐狸。
行事乖张,总是出乎自己的意料。
顾慕远忍不住出声:“真是胡闹!”
“旁的事也就罢了,这是什么事,能都依着她?”
元福有些委屈,王爷的话,自己也从来是不论对错的。
只要他医生吩咐,自己就定然会去做。
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听从号令,怎的如今玉佩到了王妃手上,他反倒要自己分析对错了呢?
这……好像有点难呐。
顾慕远看了他眼,继续问道:“此事如今进展到了何种地步?”
“也没有到哪步。”元福连忙解释:“自那日之后,王妃便再没有去过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