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长风恍然大悟,忽然想起师伯在传剑之时,给自己提过的那位西域侠士,难道他就是那人的传人吗?
“刘重山就是我师伯,这剑法就是他教给我的。”俞长风温和地看着他,坦言相告。
黑衫男子脸色大喜,抬头笑道:“那你师伯他在哪里?快带我去找他好不好?”
俞长风轻叹出声,“我师伯已然故去快一年了。”
黑衫男子大惊失色,“这怎么会……听师父说,他老人家武功很高,怎么会死?”
“此间事情颇为复杂,一时也跟你说不清楚。”提到这件事,俞长风脸色惨然。
过了片刻,又向他问道:“我师伯已然不在了,现如今你去哪里?还回西域吗?”
黑衫男子一脸难过,神色惶惶,“我在西域无依无靠,师父如此交待,就是让我来投奔你师伯的,现如今他老人家不在了,我也不知将去何方。”
“这样啊!”
俞长风缓缓点头,“好吧!既然你无处可去,等我忙完这里的事情,就跟着我回青山好了。”心想师伯传给自己的剑法,便是由西域而来,源自这人的师父之手,眼看他的徒弟孤苦伶仃,自己总不能袖手旁观。
黑衫男子呆呆说道:“行,那我就跟着你,现在你有什么事呢?”
……
这时候,苏羽珊赶着马车来到了近前。
方才的一切她已然瞧得清楚,坐在车前笑道:“好弟弟,你的剑法又有长进啊!不错!不错!”
黑衫男子吓了一跳,眼看这人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说话的声音却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而且语气轻柔,听在心里十分的舒服,不知是何原因。
苏羽珊看他惊讶的样子,心中好笑,“小朋友,你在愣什么?”
“没……没什么。”
黑衫男子知道,她一定是个女子,怯怯地低下头去。
俞长风望着寺门的方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黑衫男子回道:“我叫符离。”
俞长风点了点头,转身指着苏羽珊,“她叫苏羽珊,你管他叫苏姐姐就行。”
苏羽珊掩口直笑,“好弟弟,你这是收了一个小跟班吗?”
俞长风想了想,干脆对她实话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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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和我颇有渊源,算是我的半个师弟吧!”
苏羽珊拿嘴努了努寺门的方向,“你要找的那和尚在不在?”
“在的。”俞长风点头道,“已经有人去通禀了,了空大师稍后便会出来。”
正说话间,忽见寺内人影晃动,七八个和尚一起走了出来。
为首之人宽袍大袖,脸上法相庄严,正是见过一面的了空大师。
俞长风慌忙近前行礼:“晚辈拜见了空大师。”
了空微笑相搀,“俞少侠不必多礼,你我已然二次见面,何必客气呢?”
“多谢大师。”
俞长风站直了身子,“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万望大师出手相助。”
了空微笑道:“少侠不必客气,有什么事请讲在当面。”
俞长风话未出口,深深地叹了口气,脸色沉重。
了空劝道:“少侠何必如此?难道有什么为难之事吗?只要老衲做得到,必然不会推脱。”
俞长风微微躬身,道了一声谢。
“晚辈有个朋友,胸口中了一镖,结果被我强行把镖拔出,不料想伤好之后,她竟然丝毫动弹不得,不知是何原理,久闻大师医术精绝,还望大发慈悲出手相救。”
了空缓缓点头,“原来如此!这等症状老衲还是从未所见,不知少侠的朋友现在何处?”
俞长风回头指了指马车,“就在车厢之内,请大师验看伤势。”说着走了过去。
苏羽珊和符离往后退了几步。
俞长风把侧面的帷布掀起来,轻轻抓起陌然雪白的玉腕。
“是个女子?”了空问道。
俞长风点头,“正是。”
了空大师单手合十,缓步进前,伸一指搭在刘陌然的脉门之上。
过了片刻,便将手拿开,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姑娘中府穴被封,似乎是伤势太重的缘故。”
俞长风慌忙应声,“没错,正是如此!”心想了空大师医术精绝果然不凡,只一号脉便知问题所在,竟和苏羽珊说的完全一样,看来他必能想办法医治陌然。
了空大师摇头叹气,“若想治此病症,只有将胸口伤势重新抛开,把穴位复原。”
俞长风急问道:“就请大师施以手术,相救她如何?
了空脸色为难,缓缓摇了摇头。
俞长风把陌然的手放了回去,帷布重新放下来,双膝一曲,跪倒在了空大师的面前。
了空大惊,慌忙伸手相搀,“少侠这是何意?”
俞长风心中悲痛,眼泪险些要止不住,“请大师出手为她治伤,倘若有何条件,晚辈一定不会推辞。”
“少侠客气了。”
了空伸手将他扶起,口中叹气道:“俞少侠,你于老衲有相救之恩……”
俞长风忙道:“大师言重了,弟子不敢。”
了空摇了摇头,“我佛门弟子岂能恩怨不明?别说俞少侠已然有功于老衲,就算没有,就冲你是青山大弟子,陆掌门的徒弟,前来请我医治病症,老衲也不会拒绝,但这件事老衲另有为难之处,俞少侠多多体谅!”
俞长风皱起眉头,心中实在疑惑的厉害,“不知大师有何为难之处?难道比救人还重要吗?”
了空脸上一片苦涩,长叹一声,“这女子……胸口受伤,若想医治,必将她伤口剖开方可疗伤,然而老衲虽能做到,但确因男女授受不亲,无法亲力施为,倘若是一男子,老衲必当全力相救,只因她是个女子,因此多有不便,少侠谅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