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林赫松的床边,看着他靠在床头,小心地亲亲怀里的儿子。
看到这一幕的我,心里百感交集。
“来,把孩子给我吧。”我从周嫂怀里抱过孩子,看着儿子的笑脸,我心里满足极了。
我也亲昵地和他碰碰额头,“儿子,你爸爸醒了,高不高兴?”
医生很快就来到了病房,他检查了一下林赫松的病情,笑着说:“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人醒了就好。”
我听了这话也很高兴,对林赫松说:“你当初昏迷不醒,知不知道我有多难过。”
林赫松的脸还被绷带缠着,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说:“对不起潇潇。”
“如果知道你会这么难过,我肯定早早醒来。”
“你身上的绷带可以拆了。”医生在旁边提醒道,“等会儿护士会来给你拆,拆了后再上药。”
看着他身上这些绷带,我心疼地说:“你受苦了。”
“等你出院回家,我一定要好好给你补补身体。”
我哄着怀里的儿子,看着护士进来给他拆绷带。
看着他身上的绷带被拆开后,露出的都是疤痕。
看这些肌肤简直就没有完好的一块儿,脸上更是花得看着凶横,我心疼得流下了眼泪。
眼泪啪嗒地落在了地上,但我还是努力地不发出哭声。
我知道我心里很难受,但是当时的林赫松应该更难受。
虽然我忍着,但是林赫松也注意到了我的不对劲。
林赫松皱着眉头问:“是不是我太丑了吓到你了?”
我泪水控制不住,抽噎着说:“不是,不是。”
“你,你当是疼吗?”
他笑着说:“没事。”
“我已经不疼了,这些都结痂了。”
我听懂了他的话,当时疼,现在已经不疼了,“对不起,要是我不让你去找冯依依的话,说不定你就不会出事了。”
“对不起。”我内心很自责,因为自己当初的一个决定,让林赫松受到这样的伤害。
林赫松身上的绷带已经拆完了,光裸的身体掩盖在被子下。
他虽然看不清自己的脸,但也知道自己现在估计很丑陋。
但他却并没有时间来伤心、愤怒,而是安慰我说:“没事,你别哭了。”
“我不怪你。”
“别人处心积虑想要暗害我,那么就算不是因为这个事,别的时候他们也会出手的。”
林赫松恨恨地说:“那些人我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我听着他的话,既担心他因此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又担心他精神收到刺激需要治疗。
于是我委婉地提议道:“等下有医生会来和你聊聊,好像是这里的特色服务。”
我说的这个医生就是心里医生,至于为什么我不直说就是怕刺激到了他。
因为在我看来,一个正常人被安排看心理医生总带有某些特殊色彩。
“嗯。”林赫松有些无力地回答道,“我觉得我应该不需要多久就能出院了。”
“对了,姑姑有了孩子。”我告诉他这个惊天大瓜。
林赫松有些迷茫地问:“几个月了?和老外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