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赵馨朝同伴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想着本就是舒凉先动手，到时候老师问起来，所有人都能作证，顿时底气十足地挺直腰板：“有本事你就站在这里等着，我现在就去找老师！”
林老师和教导主任等人跟着女生过来时，远远便瞧见倒在地上满脸痛苦的赵馨，以及事不关己地吃着棒棒糖的舒凉。
环顾四周，教导主任满脸不可思议：“怎么回事儿？你们这些同学怎么也不帮把手，就让赵馨躺在地上？”
围观群众：“……”不是他们不想扶，是这位大小姐压根儿不愿意起来啊！
心中腹诽，但终究没人敢说出口，个个眼神飘忽，不敢直视教导主任质询的目光。
林老师也觉得不像话，对旁边离得比较近的几个学生说：“你们几个，快把赵馨扶起来。”
离赵馨比较近的人里，自然包括了舒凉和顾舞。
前者听到林老师的话后，双手-插-进校服外套的衣兜里，姿态懒散地后倚着墙壁，齿间微微用力，咬碎了圆球形的棒棒糖。
后者回想起刚才她们对自己和江厉的诋毁，以及没礼貌的态度，其实并不想帮她，甚至觉得刚才舒凉二话不说就把指着人鼻子颐指气使的赵馨掀翻的那一幕，看起来实在是太痛快了。
于是两人都没动，看着其他人上前弯腰，伸手去扶赵馨。
“不，我不起来！”
赵馨毫不犹豫地挥开了朝她伸来的手臂。
如果就这么轻易的起来了，那她刚才在这肮脏冰冷的地板躺了半天被人围观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