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宁一整天都在忙着酒楼的生意,也没过多关注对面,但离得太近了,伙计们,客人一进来都纷纷讨论对面吉祥楼闹出的事儿。
看着生意一落千丈,直接关门了的吉祥楼。
众人皆是唏嘘不已。
“前两天多热闹啊,还请了戏班子去坐台,真是世事无常,人生异变啊--”
“谁说不是呢,也是报应,竟然在饭菜里面下毒---”
唐宁宁听着酒楼里客人的话,又看着先行关了门的吉祥楼,目光意味不明。
暂时性的关门,赔偿了事,让苏大田吐钱血可不是她要的。
一整日,酒楼的客人就没有停过,每个人都忙的脚不沾地,唐宁宁也饿得不行了,想要到后厨去找点吃的,就发现温峤正在廊内找东西。
“温峤,找什么呢?”
听到唐宁宁的喊声,温峤蹬一下心一跳,抬起了头,“没找什么。”
脑海中,冷紫箮手里的玉环吊坠浮现眼前,唐宁宁微微眯眼,“你是不是再找吊坠?”
女人家的东西,竟然在温峤手中,那么,玉环吊坠应该就是温峤的生母云霓的。
但对于云霓,唐宁宁现在总觉得不对劲,之前卷宗记载,云霓善巫术,现在又被冷紫箮追查,她怀疑,云霓和南疆有关。
而卷宗上面说的云霓是个江湖女子,应该也不完全对。
“东家,你见过?”温峤急道。
温峤出生就被何柏水扔了,沦为乞丐,那这吊坠应该是襁褓之中,云霓塞给他的,所以,他才会这么重视。
看不出来嘛,她还以为温峤恨死了云霓丢了他呢。
按照现在的证据,温峤应该也与南疆有关,说不定就是云霓和南疆某个人的孩子,出来嫁给何柏水之后,才会被何柏水给扔了。
唐宁宁心里暗自猜测道。
“东家,你在想什么?你到底见没见过?”温峤性子急,催促着开口。
唐宁宁被他拉回了思绪,淡定的看着他,拍了拍肩膀,“好像见过你戴,瞎猜的,你是不是落在哪里了……”
南疆乱的很,她不想温峤这孩子被卷入权利的漩涡之中。
“早说嘛,还以为你见过。”温峤无语的瞪了她一眼。
唐宁宁心虚的舔了舔唇角,没敢在接话。
“快别找了,先来吃饭吧,该饿坏了。”
见唐宁宁转移话题,温峤摆了摆手,“你们先吃吧,我再找找,明明昨天还见过……”
看他如此执拗,唐宁宁也没在坚持,去了厨房吃了饭。
酒楼一整日的生意都很好,一直到晚膳过后,唐宁宁才得了空,休息了一会儿。
等天黑了,唐宁宁下了榻,又换了一身简便衣服,悄悄出了门。
院门都落了锁,她爬墙出去的一瞬间,看到房梁上,一袭紫衫的冷紫箮。
奶奶的,还真是阴魂不散。
就在两人对视的一瞬间,冷紫箮咻的出手,径自朝她袭来。
唐宁宁皱眉,侧身一闪,一把抓住了冷紫箮的手,“冷姑娘,这么做事容易养成心浮气躁的习惯,有事好好说。”
“哦?”冷紫箮挥开她的手,冷淡的瞥她一眼,“那请你告诉我,粮草是被什么毁的?还有,玉环吊坠的主人在哪里?”
看来,不告诉她是没得安生了。
唐宁宁轻咳了一声,开口道“这个吊坠是我从高家当铺赎的,你去当铺问问,估计就知道她的主人是谁了。”
别怪她说鬼话,高家当铺也被苏大田把控着,若是有冷紫箮出手,看他苏大田还怎么做下去这生意?
“你在骗我?”
乖乖,这怎么看出来的?唐宁宁心底一怔。
月色下,冷紫箮的目光冰冷如炬,唐宁宁冷哼道,“既然冷姑娘不相信,那还问我做什么?”
她赌,赌冷紫箮是在吓唬她。
片刻,冷紫箮似乎信了,捏着吊坠的手苍白的可怕,她抬眸,“粮草之事?”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好像是一种毒药,可以使点燃的火瞬间大肆蔓延,具体是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还有这种毒药?冷紫箮夙眸微睁,一双冰冷的眸子上下打量着唐宁宁,似乎在考量她说的话。
见此,唐宁宁环胸嗤笑,“不知冷姑娘擅闯大周领土的事儿,要是被官场的人知道了,后果会是什么?”
要知道,冷紫箮可是南疆圣女,背后是举国上下,未得天子召见,暗地里进入大周,可是形同谋逆之举。
这冷紫箮来大周找人,估计都没人知晓,朝廷的人肯定更不知道了。
听到她的威胁,冷紫箮一张冰冷的眸内没有丝毫变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转身飞身离去。
速度极快,很快,就隐匿于夜色里。
唐宁宁看着没了的人影,松了一口气,翻身下了墙头。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打更人的声音穿梭在大街小巷里。
唐宁宁避开巡逻的人,一路直奔高家,高家是典型的高门大院,墙头很高。
唐宁宁目测了几眼,选择拿绳索翻墙过去。
她拿了绳索,扔进了墙后面的大树上,使劲儿扯了几下,感觉没什么问题了。
一拽一拉顺着墙壁立马翻越了上去,直接跳到了院子里的苍天古树上。
从她这个角度看上去,正好能看到高府的大概布局。
唐宁宁收了绳索,放进了空间,按照高月所说的位置,开始朝着她屋子的方向去。
越走越偏僻,唐宁宁蹙眉,看来高月在府里的处境真的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