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萧楚寒是吗?”
被唐宁宁这么一问,萧楚寒羞涩的点了下头。
“那我便称你为楚楚吧。”家里的小孩都是这么称呼的。
‘好。’萧楚寒眼眸一亮。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听萧楚寒说齐诀在府里做的事情,唐宁宁的心底很复杂,但更多的是别扭。
毕竟,听齐诀的妻子说齐诀对她怎么怎么好?
怎么听,都很别扭啊。
‘打住,别说了。’
唐宁宁不想再听下去了。
萧楚寒适时的闭上了嘴,她也不想说,可是以齐诀的性子,知道阿姐没死,一定不会放过的。
她将事情都说了出来,至于怎么做让她们自己看着办吧。
“这是谁?”
“她叫塔娜。”唐宁宁缓步走到了床榻边,看着依旧毫无声息的人,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起死回生的灵丹,齐诀不会骗她。
伤口也早就包扎好了,可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萧楚寒点了点头,正要继续询问,却看到了齐诀大步走了进来,阴沉着一张脸,她心底一骇。
“谁允许你来的?”
齐诀一进来,就走到了萧楚寒的身边,压低了声音,阴沉又凉薄。
“齐诀?”
唐宁宁也看到一身黑袍的齐诀,怎么又回来了,不是去休息了吗?
见唐宁宁看了过来,齐诀的脸色稍缓。
“嗯,怎么样了?”
唐宁宁何等聪明,立马看到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劲,又想起了萧楚寒跟她说的那些话,开口回道,“能不能帮忙把塔娜送回将军府?”
“不用送回去,就留在这里修养。” 齐诀干脆利落的拒绝了。
门外的丫鬟瞧见了屋内的箭弩拔张,忍不住私下嘀咕,这女人什么来头,还知道将军府?
‘你若是不愿意帮忙,我便回去找人。’唐宁宁转过了头,不再看齐诀。
声音平静,可齐诀知道,她不满了。
“你就是吃定了我,是吗?”
这话说的,萧楚寒的脸面往哪里搁,唐宁宁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恨不得找个地缝藏进去,她皱了皱眉头,立马站了起来。
可想到齐诀在她背地里的付出,还为了她给塔娜服下那么贵重的灵丹,她又冷不下心肠,只能叹气道,“塔娜在这里,我照顾不方便,还是回将军府好一些。”
齐诀却不肯退步。
萧楚寒看着齐诀痴迷的眼神,心下一痛,瞥过了眼睛。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声音。
“阁老,顾将军带人来了,说是找他夫人。”
找夫人?门口站着的丫鬟们纷纷震惊,将军夫人竟然在他们府?
要知道,整个关城,不论男女,都十分的崇拜顾将军,一身紫袍,征战沙场,打的大漠节节败退,镇守边境多年,俘获了太多男女老少的心。
大家伙都想看看,如此惊艳才绝的顾大将军,妻子又会是何人?
都期盼好久了。
“顾封拓来了?”唐宁宁挑眉,来得真是时候,要不然,她都羞愧的抬不起头来了。
齐诀却不想听到顾封拓三个字,直接黑了眸。
“剑影!”
‘属下在。人又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派人出去拦住。”
这是做什么?众人看着齐诀的脸色,不敢多言,可剑影刚要出去,就见顾封拓一身紫袍、腰系玉带,直接带人闯了进来。
来势凶猛,气势不凡。
齐诀的眼神幽暗了几分。
来的还真是快,唐宁宁松了一口气。
“齐阁老打算拦谁啊?”顾封拓站在门口,看了眼屋里毫发无损的唐宁宁,立马又将眸子转向了齐诀的身上,平淡的语气缓缓响起。
齐诀冷笑一声,“如此大胆,竟敢擅闯监军府!”
“我来接我的夫人,有何不可?”
接夫人?门口站着的丫鬟小厮纷纷震惊,原以为那长得勾人的狐媚妖女是阁老的外室,没想到,竟然是将军夫人?
均是呆愣住了。
他们都私底下议论了些什么啊。
玷污了最崇拜的人的娘子,真是太恼人了。
唐宁宁才不知道这些人的想法呢,她看着又激起来的两个人,有些头疼。
“将军帮忙把塔娜抬回将军府吧。”
她的声音打破了屋内诡异的氛围,齐诀冷冷的看着蔺子澹一行人的动作,缓声开口,“动则身亡,无药可医。”
“等等!”唐宁宁听到了齐诀凉薄的话语,连忙阻止了蔺子澹等人的动作,她皱眉看向齐诀,“你所说的是真的吗?”
萧楚寒看了眼齐诀的脸色,心底哼了一声,为了阿姐,倒是什么都敢说。
‘当然,丹药未化,不宜挪动。’
唐宁宁无奈的呼了口气,看了眼齐诀,又看了眼顾封拓,一时间无话了。
“子澹,将人背到马车上带回去。”
顾封拓直接一声令下。
齐诀冷冷的看着,不作声,可唐宁宁不敢拿塔娜的性命开玩笑,将人拦住,“她服过了药,可能暂时不能挪动。”
“夫人,一个骗子的话你都信。”顾封拓走了过去,直接搂住了唐宁宁的腰,挑衅的看向了立马黑了脸的齐诀。
又来了,唐宁宁内心默然了片刻。
直到腰上的手越来越紧,勒的她喘不过气儿来。
“把你的手放开,她被勒疼了。”齐诀的眼底如墨,深沉的化不开。
顾封拓手上微缓,可目光却丝毫不退让。
整个屋子里的人都能看出两人的箭弩拔张。
半响,唐宁宁掰开了顾封拓的手,缓缓的走到了齐诀的面前,清亮的眸子直直的看着齐诀的眼睛,平静的问道,“齐诀,你告诉我,到底可以不可以挪动?”
这道目光,坚定又清凉,齐诀迟迟说不出话来。
他看着日思夜想的人儿,心底的疼痛像墨一般缓缓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