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纤纤刚想问为何派王爷去,又想了想二皇嫂临盆在即,景熙哥哥这个时候是不适合离开京城的,眼下也只有楚王可用了。景纤纤磨了好久终于和父皇把那柄剑要来了,想等王爷离京前送给他。
只是这偌大的景朝,放眼望去都是文官,竟再没有如楚王麟王一般征战沙场之人了。
房中的香薰烟雾萦绕,珍珠门串被风吹动轻轻摇晃着,一个侍女走进来,将手里的信放下又退出去了,塌上的人从屏风后伸出了一只白玉般的青葱手指,打开了信封,女人坐起来露出了脸,细长的眉毛快画入鬓角,白嫩的皮肤似是一掐就要掐出水来,眼角眉间皆是风情,一点也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呵,早说了他就是个蠢货,我就是再派多少人助他也是不行的。”
屋外走进来一个颇为干练的侍女低头问:“娘娘,还要再派人去吗?”
“再等两天吧,不急。”
侍女应了一声又退下了。
深夜,戚洛坐在书房里低头看着手中的信,看完后就着烛火烧掉,一旁的戚怀问:“哥哥,可是事情不顺利?”
戚洛摇摇头,是太顺利了,顺利的让他起疑。
照他查到的信息来看,当今陛下无疑是昏庸残暴软弱无能的,只是他入侍这段时间,看到的情况却完全不是这样,陛下虽于战事方面确实谨小慎微,但是所有的目的都只是为了百姓安居乐业,政事勤勉,仅有的几个妃子也都是当年为了平衡朝局纳进宫的。
况且现在朝中确实没有能用的大将,麟王毕竟是皇子,以后终究要留在京城的。
虽然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年,知晓内情的官员大多都贬黜了,但是这都和他看到的是不一样的。
“哥哥,你可是在想景乐公主?”
戚洛疑惑的偏头看着戚怀:“为什么这么说?”
“我觉得哥哥心软了。”
戚怀打开了门,屋里的闷热被外面的寒气冲散了些,“否则哥哥为什么参加科考?当年不是答应了母亲永不入侍的吗?”
戚洛捏了捏眉心:“戚怀,我早教导过你,不可知恩不报。”
戚怀突然走近疾言厉色:“知恩?知什么恩?如果不是当年母亲被杀,我怎么可能病那么多年!”
戚洛坐着不说话,沉静的看着她,戚怀发泄完也知道自己不该对兄长这样,低下了头。
“当年有很多事情是你不知道的,你只看你想看到的,只听你想听到的,怨念太重,以后这些事情还是少知道的好,去睡吧。”
戚怀急急的开口:“哥哥。”
戚洛低头不看她,提笔开始写信,过了片刻他抬头看着戚怀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她和母亲太像了,一念会毁了自己,也会毁了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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