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简单!”
而后她又追问了一句道:
“道兄,那些方位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毕竟,以往搬岛尊者可没有向她提过此类的要求。
显然。
搬岛尊者如今举动,有些异于往常。
听闻此言。
搬岛尊者也没有隐瞒,直接开口道:
“那些方位有些特殊!
大阵在这些位置,吸纳血煞雾气的效率,突然暴跌。
所以本座才想看看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最关键的是,此类异常之处还在不断暴涨。
就我们现在说话的几息功夫,异常之处就足足多了数千处。
若不能根治源头···
恐怕我们收集血煞雾气的时间,必会往后拖延。
到时候···”
宗宝尊者听到半截话,心中不由一震。
她自然知道拖延下去,对两族有多不利?
而且时间拖延的越长,很容易横生波折。
想到这。
宗宝尊者当即加快掐动印诀的速度。
随着她打出最后一式印诀。
下一刻。
折射在半空中光幕,忽然一闪···
黑色阴影区域,绿环···等等,全部消失不见,光幕转而显化出了数千幅动态画面,密密麻麻。
远远看去,宛如一片五彩杂色交映在一起。
有种让人头昏目眩的感觉。
见此一幕。
搬岛尊者与宗宝尊者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光幕之中,凝视着让人头皮发麻的数千幅动态画面。
不过身为化神修士的搬岛尊与宗宝尊者,却没有感到一丝不适。
反而神色凝重地看了起来。
这时,其中一副动态画面,传来了一阵催促声。
“快!
动作动点,若是延误的时辰,不但本司徒需要受到祭司大人的责罚。
你们的下场更不会好过。”
说话间。
一位身披血袍,周身弥漫着堪比元婴真君威压的司徒,对着十二尊炼狱邪魔催促道。
闻言。
其中一尊浑身澎湃着血焰的炼狱邪魔,朝着那尊血袍司徒躬身行了一礼,速度极快道:
“浪司徒,你看能不能再给我们一些时间啊!
方才神使传下的战阵,实在过于深奥,一时半会我们也难以全悟。
尤其是瓶四,祂那榆木脑袋距离战阵入门,还差的有点远!
要不你先前往千里外的甲部落,祂们估计已将战阵领悟至入门之境。”
说话间。
这尊身披铠甲的炼狱邪魔,不露痕迹地将一物,赛入对方的衣袖中。
见状,那身披血袍的浪司徒,眸中闪过一抹满意之色。
继而开口道:
“那本司徒就在给你们一些时间。
不过你们也知道,军情紧急!
等本司徒再次降临时,若你们依旧无法组成战阵···
到时候可别怪本司徒上报!”
闻言。
瓶部落的一众炼狱邪魔纷纷点头道:
“这是自然!
我们也知道浪司徒你的不容易。
若是我们到时依旧无法布下战阵,就算族中触发我等,我们也绝不会怨你。”
“不错!
浪司徒你已给过我们机会,我们怎么会怪你呢?”
“···”
“好了!”浪司徒罢了罢手道:
“你们继续领悟战阵吧!
那本司徒就先去甲部落了。”
话落。
身血袍的浪司徒,化作一道血芒消失在了这片血煞雾气涌动的空间中。
待浪司徒遁走了之后,其中一位身形魁梧的炼狱邪魔大汉,血色眸子带着一丝愤恨之色道:
“瓶大,你凭什么在浪司徒面前诋毁我。
还说我是榆木脑袋。”
“今天你若不给我个交代,我非得剥了你的一身血鳞不可?”
“真当吾怕了你不成?”瓶大冷声道:
“若不是你迟迟未能领悟神使大人传下的战阵,我们有必要对浪司徒,卑躬屈膝吗?
一切都是因为你!
还有方才献给浪司徒的狱魔晶,也必须由你全部承担。”
此言一出。
其他炼狱邪魔纷纷开口道:
“瓶四,这损失必须由你承担。
在浪祭司降临前,我们可都将战阵领悟至入门境。
要不是因为你,也不会有这等损失。”
“你不承担,难道还要大家承担吗?
天下就没有这般道理。”
“···”
看着一众同族的指责,那身形最为魁伟的瓶四,也是气的两眼温红,仿若烈火在熊熊燃烧。
“好!
好好!!
瓶大,瓶老二,瓶术···吾算是彻底认清了你们的面目。
居然就为了一块狱魔晶,就枉顾多年的情谊。”
“情谊?”
“虽然你的实力最强,但那次你不是多吃多占。
居然还有脸说情谊?”
“好了,瓶四!
此次损失说到底也是因你而起!
狱魔晶有多珍贵我们也清楚,但大家可多宽限你一段时间。
你现在还是继续领悟战阵吧!
不然。
等浪司徒再次降临,你还未领悟,族中战时刑法的严酷,你也是知道的。”
“好!”
“若是你们能宽限我一千年,此次损失我就认下。”
“太长了!
最多一百年。”
“···”
正当这些瓶部落邪魔争论时···
距离此片血煞雾气的千里之外,炼狱族甲部落驻守的防线所在,传来了一道冷喝声。
“魔壁绝域战阵,起!”
顷刻间,魔气缭绕的光波连成一片,形成了一方绝域空间,抵挡着汹涌而来五彩雾气。
这时。
不久前出现在瓶部落的浪司徒,立即打出了一道繁复的印诀。
一道淡薄的虚影,从祂背后凝聚而出。
“融祖祭灵,引!”
顷刻间,四面八方的血煞雾气,疯狂汇聚而来。
继而浪司徒屈指一点···
融入了海量的血煞雾气的虚影,化为一道残影融入了魔气缭绕绝域空间之内。
继而血色洪流滔滔不绝地席卷而来。
至此,方才还无法引动血煞雾气的战阵····
此时仿若一尊无物不吞的饕餮,凶残地吞噬着汹涌而来的血煞雾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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