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场里牛棚的铁门很厚,想是怕被牛顶坏。
陆飞见铁门完全符合他的要求,顾不得牛棚的牛会不会逃出来,立刻去理查住的别墅找到了他,希望他马上带人卸下铁门,给自己半扇,再让牛仔们在铁门中间焊接一个把手,让自己可以有抓的地方。
理查面对如此奇葩的请求,莫名其妙之余,笑着答应了,老板再小也是老板,再说反正不怎么费事。
第二天周日上午,陆飞举起牧场牛仔们连夜赶工做出来的厚重铁门试了试,感觉至少有80公斤,不过也无妨,反正傻小子睡凉坑,全凭火力壮。他把铁门拉回了深红之家,在路上看看四下无人,陆飞把铁门放进了空间戒指里。
周一早上,陆飞和贝尔及莫妮卡回到了洛杉矶,他借口说自己要进行射击训练,向贝尔申请去公司仓库领了件凯夫拉防弹衣,又领了很多手雷烟雾弹,才有了些许的安全感。
公司还没派任务给他们,野狐兄弟们都乐得休息,只有陆飞东奔西走,先去了洛杉矶唐人街置办了一系列的必需品。回到家做了各种准备,甚至还做了十个燃烧弹放在了空间戒指里。
半夜12点,系统毫不留情的把陆飞的灵魂扔进了时空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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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宇宙,1944年 6月6日。
英吉利海峡。
天空中乌云密布,阴翳的天气如这个季节般阴晴不定。宽阔的海面无数的战舰航行其上,空中不时的有战机飞过。颠簸汹涌的海浪上下起伏。
正在进行的是人类历史上规模最大的登陆战—诺曼底登陆。
陆飞的灵魂瞬间到了一艘大船上一位大兵的脑中。船体有点微微的晃动,他脑海里一股信息立刻涌现了出来。
他穿越而来的身份是C连的少尉军医杰克,替代了原来C连的军医韦德,身体和长相还是他原来的模样。现在的他身背春田狙击步枪,站在两栖登陆母舰上,而船正在在向诺曼底前进。此时C连还没登上小型登陆艇,陆飞站在甲板上C连的兄弟们中间,他愣了几秒后,迅速走到船舷边伸出头,观察了一下前方海面,此时还看不到陆地。
陆飞心念电转间,假装去上厕所,独自一人走进了船舱。船上要登陆的官兵多半在甲板上,船舱里没什么人。陆飞进了厕所,找了间隔间,再次观察后赶紧从空间戒指里取出凯夫拉防弹衣,立刻贴身穿上。又从中拿出了牧场牛棚的大铁门,略显吃力的走出了隔间。往甲板上走,盯着一路其他大兵奇怪的眼光,他端着铁门走到了连队兄弟们中间。
连长米勒上尉正忧心忡忡的看着海面,眼角瞥见杰克提了个大铁门走了过来,顿觉非古怪异常,皱眉问道:“杰克,你哪儿弄来这么个玩意,我们马上要进行的是登陆作战,别的士兵身上的负重能少则少,而你举扇铁门不嫌重吗?”
陆飞故作尴尬,道:“sir,我有点怕死,听说登陆战冲锋时要直面敌人的机枪,所以我耍了个小聪明,上船前从一个腐国姑娘家拿了半扇牛棚的大铁门,希望这个玩意能挡住机枪射击,冲过海滩再扔了它也无关大局。”
米勒上尉虽然觉得杰克有点古怪,不过想想也有那么点道理,看杰克军医一人举着铁门不算吃力,就懒得管了。他战前要做的事儿实在太多了,士兵的举动和细节只要不影响连队整体的登陆行动,他也懒得管。米勒上尉摇摇头去忙自己的去了。
狙击手杰克逊平时和陆飞的关系最好,上前拍拍他,示意让他放下铁门,自己上去举了铁门,尝试了一下,他用足了全身的力气才把铁门抬起来了一点。
杰克逊惊愕的望着陆飞道:“杰克,你什么时候力气变这么大了!拿着它能走路吗?何况我们还要冲锋。”
陆飞讪讪道:“这你就不用管了,记得!如果德军的机枪火力凶猛,你就跟在我后面,我会替你挡住机枪子弹。对了,兄弟,我有好东西分享给你。”
陆飞从包里抓了一把狙击专用弹递给杰克逊,道:“这是我搞来的春田狙击枪的专用子弹,非常好用,我自己够,分点给你。到了海滩上,你有机会和我一起狙击敌人的机枪巢肯定用得着。”
杰克逊认真的把手中的狙击专用弹拿起一颗来,端详了一会,翘起大拇指,毫不客气的全收了起来。边上的霍瓦特中士、列兵梅里和莱宾听见了他们的对话,纷纷表示躲在铁门后的位置算自己一个,能保命的玩意,就不要矫情是不是胆小了。
不一会,米勒上尉吹响了集结的口哨,指挥大家依次上了登陆艇,连上的兄弟簇拥着杰克军医,帮他一起抬着大铁门上了登陆艇。10分钟后,陆飞乘坐的登陆艇被两栖登陆母舰给“吐”进了大海,发动了引擎向海滩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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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后,登陆艇离海滩越来越近,所有的兄弟包括米勒上尉,面色凝重而又忐忑,不时的有人被海浪折腾的呕吐在船舱里。还好此时海风凛冽,吹散了胃内容物酸爽的味道,才不至于战死前先恶心死。在海面上,附近无数同样的登陆艇也在冲滩的路上。陆飞拍拍前面几位兄弟的肩,请他们让开路,然后举着大铁门移到了船头的舱门口。陆飞高声叫道:“兄弟们,等会船停稳了,如果枪林弹雨,我会举着大铁门走在前面,你们跟在我后面,接下来就看大家的命好不好了。”
话音刚落,船底“咔嚓”一声搁浅在了浅海里,舱门被打开了。
陆飞的手紧紧抓住铁门把手,用肩膀扛住了大铁门挡在了舱门口。人还没走出去,“铛、铛、铛”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大铁门被机枪子弹打的叮当乱响、火星飞溅。陆飞肩膀和手上感到了极强的冲击力,他奋起神力,拼死挡住。用力举高了铁门,一步一步坚定的走下了船,踩进了浅海里,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