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薇薇耳朵动了一下,扭头便看到气喘吁吁地赶了回来。
“查到什么了?”
她问。
对于雷城发生之事,冯真尚且不知细节。
他一路沿着追了出去,差一点就追到帝都城了,这半日一宿的时间,他都没合眼,轻功腾跃,都快把丹田的内力都给烧光。
终于给他查到,抱拳禀道,“钟小姐所写的密信,的确是送往帝都的,属下已经密信拓印下来,而原本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帝都。”
一开始,寒薇薇在察觉钟菱华的心上人并非寒历桓时,她便知道此女来到雷城,必然所图甚大。
虽然她与宴修有了孩子。
可是对于那钟鸣鼎食的钟家来讲,会不知道么?
听说她腹中的孩子都有三个月大了。
拖着这样的身子,跑到雷城来,甚至还在寒历桓面前假装喜欢,强颜作笑。
她可是个孕妇,甚至还是一个在家族里面被宠爱万千的人。
能忍受如此之多,怎么可能仅仅因为喜欢宴修,想做宴修的妻子,这种单薄的理由,而做到如此严峻的地步。
“看看。”
寒薇薇吐出二字。
就见拓印的宣纸,巴掌大一小片,摆在面前的檀木桌上。
上面写着,事情顺利勿念。
“太子妃,这是何意?”
他当然是看过了,只是冯真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上面究竟提的啥事?
听说昨晚有重大事情发生,那么,现在这宣纸上字的真正意思,应该水落石出了吧。
“这意思应该是,抚阳有他们的未竟之事。”
但见冯真问得紧,又一副绝大求知欲的面孔,寒薇薇只能胡诌了一句。
其实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字条上的,与眼下她所掌握的线索,并没有任何关联。
即使是重生如她,也是不知道很多事情。
这可能是身在局中之人的命数吧。
“那,现在该如何?”
这样的回答,显然不是冯真想要的,他想要更确切的答复,这才问了句。
可是没料到太子妃竟说,“你劳烦得很,歇一歇,晚上再来回话。”
居然让他休息。
“是。”
冯真也的确是累了,感觉如果有张床,他能立即闭眼梦周公。
人一走,寒薇薇便将宣纸给拿了起来,就着烛火,烧了个精光。
她站起身,在屋子里面踱步。
现在虽然不知字条上所写的是何意思,但可以肯定的是,钟菱华一死,收到这字条的人也将很快得到消息,更会采取下一步行动。
哪怕他们的行动不在雷城,也必然会在抚阳。
“看来,把宴修救活,是正确的决定。”
这两个人已有夫妻之实,而且还隐约有一样的命运。
钟菱华一死,宴修就将成为关键。
“六小姐。”
用罢午膳之后,寒薇薇听到廖福进来禀报,“二公子他升堂问案了,现在将宴家举为魁首了。”
“哦。”
没想到寒历桓还真这样做了。
她还以为会像前世那般,依然薛家为魁首。
现在宴家为魁首,那么一切应该与前世不一定了吧,毕竟寒历桓也没有再变成太监。
“那治疗疯毒的解药,是不是已?”
廖福小心地问道,似乎是怕伤害寒薇薇的自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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