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自己说的话陆徊远会听进去一些,可夏予没想到陆徊远竟然趁他熟睡的时候进她的屋。
听到簌簌的声音,浅睡的夏予一下就醒了。
床头放了一盏很微弱的灯,刚好打在陆徊远的身上。
他穿着寝衣,半敞开着露出胸前大片肌肤。上面无数枯藤蔓延一般的伤痕,让人很轻易地知道这人已经经历过无数次生死。
陆淮钦登基后,陆徊远为他打了最后一场仗,长矛指向北都。
那场仗虽然是大岐赢了,但是陆徊远被北都抓走,成为最后谈判的筹码。
陆淮钦只有这一个弟弟,自然是放了北都喘一口气,与北都谈和,陆徊远才被送了回来。
陆徊远回来过后腿就废了,从此再也没有上过战场。但看他这身材,显然是经常锻炼的。
这回还不等夏予问他来做什么,陆徊远就先开口了。
“我想和你一起睡。相处的时间多了,就知道什么是久处不厌了。”
“滚。”夏予毫不犹豫地把陆徊远脱在一旁的衣服丢了过去,然后掏出枕头底下,被磨的更加尖锐的木头,一把抵住了陆徊远的脖子。
“陆徊远,我道理是这样讲的吗?恩是你这样报的吗?”夏予生气,“如果你不想报恩,可以把我送回去,前提是你要向陆淮钦解释清楚一切。”
“那皇兄可是会杀了我的。”陆徊远看似说的漫不经心,夏予却在他的眼底看到了认真。
下一秒,夏予手里的木头就被陆徊远夺了过去。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脖子就被陆徊远手里的木头抵住。
夏予吓得脖子间的动脉突突地跳着,但在绝对的实力悬殊面前,又无可奈何。
好在陆徊远没有一会就把木头挪开,单手折断丢在地上。他单手撑着床面,就坐在了夏予的身边。
“睡吧。”陆徊远吹了灯。
“你这一招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你怎么不觉得我是发自真心的呢?”
陆徊远虽然没有见过夏予承欢与陆淮钦身下的模样,可也想象过。
他实在想不到他那不苟言笑的皇兄私下会有多随意,也不知道夏予这样的女人是如何享受那些事情。
但他知道,他每次一想到这二人会做那样的事情,心里就会非常不好受。
占有和拆散就成了他心底唯一的念头。
他表面给足了夏予面子,像极了偏偏公子,可内心有多阴暗,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是男人,血气方刚的年纪。”陆徊远又补充了一句,“面对喜欢的女人,我难道不能发自真心地想要做一些事情吗?”
这种暗示吓得夏予缩到了角落。
她一直都清楚地知道,陆徊远是一个和她年纪相当的男人。
她也十分清楚,没有哪个男人脱了衣服还能是正人君子的模样。因为陆淮钦那样的男人都做不到。
况且陆徊远的体力绝对地凌驾于夏予之上,他若真的想做些什么,她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阿迢。”陆徊远试探地碰了一下夏予的手,见她躲开,便自觉地往边上挪了一下,“来日方长,循序渐进。我相信终有一日你会接受我的。”
不可能。夏予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你别再乱动,不然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控制住自己。”
有陆徊远这般暗示和提醒,夏予被迫躺在了他的身边。二人之间有半臂的距离,虽然毫无肌肤接触,可这种感觉也压迫得夏予心交力瘁。
一连几晚,陆徊远都准时到来。
如果是这样,夏予觉得都不算失控。
至少他还算温柔,恪守最后一分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