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有的药当即喝了不会死,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 药物渗透五脏六腑,肌肤逐渐溃烂,然后才会痛苦地死去。
夏予也摸不准陆徊远这种人, 会给他下哪种毒。
“这是什么毒?”夏予问他。
“喝喝不就知道了吗?”
陆徊远根本不给夏予接嘴的机会, 捏住她的下颚就把浓厚的汤汁灌进去。
实在是太苦太苦了, 夏予被苦得逼出眼泪,挣扎之间, 许多药汁都顺着她的脖颈流了出来。
好不容易灌完一碗, 陆徊远又从旁接过一碗,趁夏予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将药灌了进去。
夏予挣扎着四肢乱晃,这段时日被养的颇长的指甲划过陆徊远裸露的肌肤, 指甲都被他坚硬的胸膛劈断了几个,可陆徊远还是强迫她灌完整碗药。
随着药碗落地一声脆响,夏予也被他推倒在地。
夏予趴在地上不停地呕吐,试图将喝进去的药吐出来,但灼热的感觉已经爬满她整个小腹,她知道已经晚了。
狼狈地趴在地上,夏予幽怨地看向陆徊远。
那一下,便看到陆徊远被她扯开的衣领中露出一个吊坠。在一缕阳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辉。
“你怎么会有那个吊坠?”夏予问。
陆徊远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脖子上挂的东西,眉宇微微蹙起。
这是上次都云谏来找他,与他在屋内做完事后留下的。
她丢东西的随意,让陆徊远觉得这不是个重要的东西,甚至颇有男人玩弄完女人过后,留下费用的意思。
可她又狠狠地威胁陆徊远要一直带在脖子上,陆徊远这才十万分不情愿地戴着了。
不知是夏予的目光太过灼热,还是这玉坠让他觉得丢人,他粗鲁地扯了两下衣领,将其遮起。
“那玉坠上刻了一个‘谏’字,是北都君主都云谏的?”
“死到临头,你脑子转的倒是快。”陆徊远满是懊恼地看着夏予。
得了这肯定的话,夏予顿时觉得有股暗流在自己的胸腔中涌动。
她记得林意笙提过,都云谏有个妹妹叫都筠澜。如果真是这样,自己的玉坠本该是属于都筠澜的才对,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她身上?
夏予迫切地想要问清楚,可腹中传来致命的绞痛,让她的意识越发模糊,最后直接晕死过去。
陆徊远看着终于不再聒噪的女人, 下意识地捏了一下脖子上的吊坠, 朝外面吩咐道:“把她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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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予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她梦到自己和一个男人结婚生子,然后又和他大吵一架, 最后两人一起上了浮玉山。
可在道路岔口, 她选择去柠月庵的石板路, 而那男人走上了去清鸿寺的台阶。
走了没有几步,男人就喊住了她。
他说道:“你若现在和朕走,朕既往不咎。”
“这台阶,老娘不要。”
随着这声话落,夏予突然惊醒。她猛地睁开眼睛,发现周边一片昏暗,仅一盏昏暗的蜡烛在墙角燃烧。
环顾四周,发现边上全是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再看自己,与他们唯一的区别就是,她穿的还算体面,身上也没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