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还是被他吸引,甘之如饴地跟着他,甚至仰慕着他。
曾经的他不知道多少次暗自嘲讽过这个女人,认为她目光短浅,思想局限,可笑至极。
梦境一转,就换了一个场景。
大殿里,陆淮钦不知为何,放软声音安慰夏予,“阿迢,今日是你的生辰,朕不想因为这种事情生气。”
夏予目光直直地看着他,许久,问道:“你知道我在皇宫听到过什么流言蜚语吗?”
“什么?”
“有人说你曾经被关——”
夏予话没说完。她看到陆淮钦脸色忽变,浑身上下都冷了下来。
陆淮钦曾经有过不堪的两年。
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是禁忌,谁提谁送命。
夏予已经能预想,自己若是说完这句话,陆淮钦会毫不犹豫地弄死她。
她话锋一转,“你这样的人,心思深沉可怕,所以看谁都这样,觉得所有人都心怀不轨吗?”
陆淮钦已经被夏予没有说完的话激怒,他眼尾猩红,胸膛剧烈起伏。
夏予的皓腕被他紧紧拽着,他五指紧缩,力道之大,似要把夏予的手腕折断。
“你知道我最讨厌自己什么吗?”夏予也红了眼眶,与陆淮钦死死相对。
“我最恨自己从小学的是济世救人,所以我把命看得重。我惜自己的命,也惜旁人的命。不然万花节那天,我早该一把毒药毒死你。”
陆淮钦气得把夏予抵到柱子上,死死捏住她的下颚,目带寒冰地看着她。
下一秒,陆淮钦的手就捏着了她雪白的脖颈。
呼吸渐渐难耐,夏予脱离梦境,猛地惊醒。
看到自己的脖子被都云谏掐住,夏予拧起了眉。
“孤在想,若剁了一只手送给陆淮钦,他会不会心生怜悯,就应了孤的那些要求?”
“相信我,陆淮钦爱面子。你若这样做,你妹妹不只是掉一只手这么简单了。”
都云谏气得将夏予甩到地上。
夏予本就拖着残病之躯,如今被丢在地上,痛苦得脸部扭曲。
都云谏蹲下来拽住了夏予的头发,她真是恨不得把夏予拖出去喂狼。
但又确实如夏予说的那般,如果夏予出事,陆淮钦就算不为她,只是为了面子,都筠澜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当初陆淮钦一出事,都云谏就派人去接都筠澜,却被各方势力阻扰。
如今将她丢在大岐,无疑成了陆淮钦的筹码。当都云谏提出要把都筠澜换回来的时候,都云谏就被陆淮钦拿捏准了。
“北都国师精通各方暗术,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都云谏甩开夏予,径直离开。
夏予望着都云谏的身影,脑子又开始剧痛。好像有些东西要呼之欲出,但最后脑中一根白弦断裂,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