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的一些。”
“所以?”
“陆徊远脖子上带了一个玉坠,他说那对他来说很重要。他还告诉了我许多秘密,我依稀能想起是关于发带的,至于其它,可能还要时间慢慢想。”
夏予一边说着一边注意都云谏的神色。
她在猜,也在赌。
曾经在陆徊远的营帐里,夏予要给都云谏上药,都云谏坐在窗户上的那一次,夏予瞧见了都云谏拽着自己的发带。
如今见都云谏的神色,看来她还是在乎夏予说的这些话的。
“孤不会因为你说这些话,就多给你活命的机会。”
都云谏冷冰冰的一句话掐灭了夏予所有的希望,夏予诧异地问道:“你不是喜欢他吗?”
“他死了。一个死人如何能和北都整个国运相比?一个死人,还妄想动摇孤的情绪?”
夏予不太理解。她一直以为爱情会让人盲目,让人失智。
如今看来,也只有她一个人是这样的吧。
都云谏很快就离开了,不过好在她没有再丧心病狂地把夏予交给古庭。想必在陆淮钦回信之前,她都是安全的了。
陆淮钦这次又会给一个什么答复呢?夏予敛眸想了想,也没有答案。
也许就如都云谏的回答一样,相比起国运和他们自己,情爱这些东西太过微不足道了。那不过是有权势的人的一种消遣,累了无用了就会被弃在一旁的玩物。
夏予在床上又睡了一下午,晚上勉强吃了一点饭,就又躺在床上。
这大概是她来北都,待遇最好第一次了。
古庭的那几下,真的让夏予的身体到了极限,再也经不起一点折腾。这样一想,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毕竟没有这些撞击,她定然还要留在古庭那里喝那些药,最后也得不到救治,被活活折磨而死。
看着窗外月明星稀,夏予头一次觉得天空离她这么近。这里的穹顶很低很低,仿佛低到只要踮起脚尖,就能触碰到天空。
若不是头痛得厉害,夏予定是要出去看一看,欣赏一下北都的冬日。
“看来你还好得很。”
窗外突然出现一道黑色的身影,来人阴森森地盯着夏予,唇角的笑意轻易让人想到偏执的疯子,尾随一个人,将不放弃的精神刻在骨子里。
是古庭。
夏予被吓的想要喊人,古庭却像一道黑影一般跃了进来。
他一把捂住夏予的口鼻,不浪费时间地从腰上拿出一个瓶子,挑开玻璃瓶,将夏予的下巴卸了,便要将药灌进去。
夏予没有被绑住手脚,自然也不是善茬。
她猛地掏出发簪就朝古庭的脖子上刺去,发簪从古庭脖子便划过的拿一下,夏予从未想到自己会对人动杀念。
若是古庭眉头躲开,她的发簪会到古庭的脖颈,还是他的肩膀?夏予觉得自己应该会刺进他的脖颈,挑开他的大动脉的。
古庭被夏予激怒,还没抓住夏予,夏予的指盖就挑开发簪,里面的白色粉末飘了出来。
发簪里藏迷药,已经是她这么多年来的习惯了。
何启儒将陆时谦推下船的事情让夏予后悔不已,以至于她用发簪刺人下迷药的手法越来越好了。
若是低估或者不了解她,只把她当做柔弱女人的人,很容易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