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陆凛轩紧了紧嗓子。
“嗯？”姜瑶觉得他又要说什么‘不守规矩’之类的老古板话，然后反对他们的亲密行径。
但陆凛轩并没有做出姜瑶预料中的反应，他的呼吸加重了些，声音微不可查的轻颤道，“不...没什么...”
姜瑶嗓子里发出一声轻笑，她戏谑的调侃，“怎么？不当‘贞洁烈男’了？”
陆凛轩攥起身侧的衣服，红着耳根低吼，“你胡说八道什么？！”
“别生气嘛，我喜欢你这样。”姜瑶毫不介意的调笑。
陆凛轩手指扭捏无措的转了个圈，嘴上却强硬道，“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这种东西一点都没意思...”
听到他的话姜瑶歪过头，她看着他伶俐的侧脸问，“你难道没有喜欢过女孩子吗？”
注意到姜瑶视线的陆凛轩越发紧张，“有什么好喜欢的？”
在陆凛轩的眼里女人是种麻烦的生物。
不管是为了在他死前榜上他的大腿寻求庇护故意引诱，还是仰慕他向表白示爱，被他拒绝后吵嚷哭叫，都让他烦的不行。
他对女人向来是避之不及，更别说是喜欢了。
归一宗的弟子在私底下说陆凛轩是‘不懂情爱的木头人’，更有嫉妒他的弟子传他的谣言，说他‘不举’，所以才用高冷伪装自己。
姜瑶眨了眨眼，“也对。像你这样的，女孩子不是被你气跑就是被你吓跑了吧。”
她可还记得初见陆凛轩时他是多么直男，多么不讲情面。
陆凛轩没想到自己的经历会一下被姜瑶说中，听她的语气，像是对他的做法不满意。
他微微抿嘴，“我只是拒绝了她们而已，谁知道...”
“那你会拒绝我吗？”姜瑶把头往前凑了凑问。
温热的呼吸打在陆凛轩的侧脸，他的身体越发紧绷，他一动也不敢动，就连说话都没怎么用力，“拒绝什么？”
“如果我也像那些女孩子一样对你示爱，你也会拒绝我吗？”
“我...我...”近距离感受着姜瑶的陆凛轩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团。
他不由自主的想象出姜瑶对自己表白的场景。
那是在月色皎洁的夜晚，天气很好，微风吹拂带起清爽之意。
姜瑶穿着如月般的白色衣裙，低着头柔声对他说，“陆凛轩，我喜欢你，我仰慕你很久了，你能不能跟我在一起？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陆凛轩心脏加速跳动几下，他张了张嘴，有些干哑的说，“好。我答...”
然而他话未说完就噤声了。
门外有脚步声从远到近。
姜瑶为了表现出不知道自己中了迷药的场景，刻意没有吹灯。
而来人也并不知陆凛轩的房间就在她隔壁，姜瑶并不在自己的房间，这唯一亮着灯的屋子是陆凛轩的。
“砰砰砰。”来人轻轻敲门，接着说，“姜女侠睡了吗？明日我想去街上逛逛，因着我没有要好的姐妹，所以只能邀请你，姜女侠不会介意吧？”
说话的人是刘氏，她看似在邀请姜瑶，实则是为了看她到底晕没晕。
姜瑶自然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刘氏内心狂喜，她透过门缝，果真看到床上静静躺着的姜瑶，以为这‘强占民女’的主意要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