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予淮盯着他的脸看了数秒，最后才不疾不徐的拿过了手机。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待播放的视频。
盛予淮点开了播放键。
这段视频，是程励川特意去找皇城会所这儿要的。
他将他抓住孟梓艺的那一段视频给截下来了。
虽然监控录像肯定是有点模糊的，但也足够让盛予淮看清了。
盛予淮最初脸上还是毫无波澜的，但很快，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眼睫毛也在轻颤不止。
“这个女人是谁？”
监控录像上有显示时间，是昨晚的时间。
程励川在昨晚，见到这个女人。
但盛予淮认得出来，这个女人应该不是林初。
在林初的身上，就是有那么一种无法取代的气质。
“跟林初长得很像，对不对？”程励川漫不经心的问道。
盛予淮有点急了：“我问你，这个人是谁！”
他将手机放回了桌面上，双目则是一瞬不瞬的盯着程励川的脸。
“这个女人，应该才是跟乔靳拍合照的人。也就是说，如我当初告诉你的那样，那照片上的人，根本就不是小初。”
程励川的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再清楚不过了。
盛予淮颓然的向后靠去，双目仿佛瞬间失去了光彩，变得空洞又涣散。
“盛予淮，你害死了自己的孩子。你原本有机会救那个孩子的，你却放弃了。”
“盛予淮，你对得起那个死去的孩子吗？你能想象，你放弃小初母子的时候，小初的心里，得有多绝望吗！”
“还有那个孩子……他应该也很痛吧？”
那天在海滩上所发生的一幕幕，从盛予淮的眼前闪过。
犹如一个个电影片段一样。
他突然有点痛苦的闭上了眼：“别说了，别再说了！”
程励川看着他这样痛苦，却一点都没觉得他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