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中了蛊?!”
闻声而来的治疗者赶忙检查状况,顾四虽有心怎奈力不足,在这方面并非行家。
“可有解法?”
顾四盯着治疗男子询问,恨不得对方立刻将自己的小娘子治好。
“需要找到蛊母,方可解蛊。”
治疗者将卿卿放平,试图缓解呼吸不畅带来的窒息感,补充道:
“现在不能随意移动,蛊虫如此强烈,蛊母肯定在附近。”
大墨二轩相视,迅速观察周围人,周洋安染嫌疑最大。顾四率先出手,无数条冰刃出现在周洋身后,寒气逼人,稍不留神便会万仞穿心。
“你…有话好好说,这是什么意思?”
周洋额头冒出冷寒,浑身止不住颤抖,连带着声音一起坠入九天寒冬。
“蛊母在哪?”
随着问话,冰刃划破皮肤,割破脖颈,血液染红净透的冰刃,嗜血中带着丝丝狂傲。
“我…我不知。”
“不是我下的!”
周洋笃定顾四只是恐吓,毕竟同门相残的惩罚,比地狱还有恐怖上千倍。
“是啊,你不能这么对周师兄,这段时间我根本就没接触你们!”
安染扑过来,堵在顾四面前,试图阻止他再次进攻。声泪俱下,想让周围人用舆论的力量谴责顾四。
不过,她是大错特错,围观群众见到死亡威胁,哪里还敢开口维护,个个窝起来禁言。
顾四恨不得立刻杀了周洋和安染,不过…杀了他们更找不到解蛊办法,唯有折磨才是最好的手段。
僵持之际,江浔安突然出现在场,直奔地上的卿卿。
“江师兄,我娘如何?”
二轩谨慎询问,他希望有挽回余地。
江浔安闭上双眼,身体感受着细微一切,最终眼睛睁开,目光停在倾国身上。
“蛊母,在你身上。”
来至倾国面前,声音平淡且肯定。
“我?不…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下蛊?”
没做过的事情自然不知晓,倾国急忙摆手否认,毕竟这种下毒害人的事情她十分不耻。
“没说你下蛊,只是说蛊母在你的身上…”
话未说完,另处的周洋浑身被割裂无数道口子,鲜血浸湿外衫,成为地地道道的血人。
“别,求你…”
安染下跪,满面泪水,抽泣着哭诉:
“我说…其实是蛊在倾国手中,她上次和我说的,并要求我保密。”
“至于蛊的来源,就是随风安排的。”
她不停磕头,试图让顾四放过自己和周洋,这份举动引得观看人动容,小声嘀咕。看不惯顾四行为,却也不敢声张,毕竟他身上杀人气势,真真可怕。
“你!血口喷人!”
倾国还要挣扎,二轩和大墨围上前逼问蛊母下落,周遭威压,不输顾四。
“我真的不知…”
倾国还要否认,突然想起前几日安染给自己的小瓷瓶。赶紧掏出,递给江浔安,紧张问着:
“是这个吗?”
“上次,安染给我这个瓷瓶,你快看看。”
接过瓷瓶的江浔安打开盖子,里面有只黑色肉虫不同蠕动,看到的人无不觉得恶心。
江浔安稳住卿卿,并让顾四用冰将蛊虫冻住,接着在它体内释放热火,烧尽一切污浊。
下一瞬,肉虫被寒冰包裹,黑色的体态渐渐呈现暗红色,是那种经过炭烤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