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人族道统的真正力量，怎么形容呢……”冯不知轻捏这些下巴，思索了一会儿道：“你以前曾经讲述过诡异的起源吧？”
茜丝莉颔首道：“嗯，最初的诡异源自深渊，深渊孕育出了很多很多种诡异。”
冯不知道：“深渊孕育出了很多种诡异，但并不是所有的诡异都是由深渊诞生的，有很多诡异是由基础诡异衍变而来的。”
茜丝莉微微颔首, 同时露出有些疑惑的表情。
这段知识她应该没有对冯不知讲述过。
倒不是她藏着掖着不想教，而是一开始她不想揠苗助长给冯不知灌输太多东西，后来逐渐发现冯不知异于常人的表现之后，她便发现自己已经教不了冯不知了。
所以后期除了冯不知主动询问，她一般不会主动为冯不知讲解。
那这些知识，冯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
难道是冯不知之前所说的尼古拉斯古堡的图书室？
还是说，是冯不知自己感悟出来的？
冯不知道：“诡异的衍变是有着条件的, 不可能凭空衍变。
就例如我们从深渊祭坛获得的那些初始诡异，如果我们不去干涉, 那么初始诡异永远都是初始诡异，不会改变。
所以说诡异想要衍变，先决条件就是诡异自身的力量需要变强，那么，你认为诡异是如何变强的？”
茜丝莉若有所思道：“服用诡异试剂，吸收诡异迷雾，又或者像你那样吸收尸体的诡异……”
“你说的这些，本质上都是用吸收诡异的方式来提升诡异的力量，那么那些被吸收的诡异又是如何变强的呢？”
没等茜丝莉进行回答，冯不知继续道：“其实当一个人获得诡异之后，即便他什么都不刻意去做，他体内的诡异也会不断成长，我认为诡异增长的根本原因，应该是诡异吸收了智慧生命的思想、情绪之类的东西。
所以说，情绪、思想、意志之类的东西, 其实也可以视为一种力量，不过这种力量我们无法直接使用。
就像是一桶汽油，我们必须将汽油注入发动机中，才能将其转化为动力。”
随着冯不知的话语，茜丝莉瞪大了眼睛道：“好像老师也说过类似的东西，不过她只是随口讲了一些，并没有对我仔细讲解，而她的讲解好像还没有你说的这么透彻。”
“并不是什么高深的东西，只要用心观察的话，很多人都会有所察觉，毕竟在这个世界，诡异总是会主动与智慧生命纠缠在一起。”
见到茜丝莉接受了他的说法，冯不知继续道：“这段时间我不仅去尼古拉斯古堡阅读了那里的书籍，还去灰鸦镇进行了一些探索，结果发现了这些异族与我们人类社会的一些不同之处。”
茜丝莉疑惑道：“什么不同之处？”
冯不知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再次询问道：“你觉得我们人族在这个世界最强大的是什么？”
茜丝莉按部就班的回答道：“我们人族先天孱弱，但拥有着很强的诡异亲和，智慧也很高，凭借智慧，我们人族研究出了很多诡异途径，还复制了一些地星的科技。”
冯不知道：“所以说, 你认为我们人族最强的是智慧？”
茜丝莉点了头，她确实是这么认为的。
冯不知道：“这个世界异族也拥有智慧, 人族的智慧虽然不差，但绝不能算顶尖，根据我所打探到的消息，地精一族似乎已经研制出了类似机甲的机械造物，造型类似量产型扎古吧，你如果了解一些地星动漫的话，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机甲？”
冯不知道：“我是从灰鸦镇的两名牛头人水手闲聊过程中听到的，不一定完全是真的，但事实应该差不了太多。”
“那些地精已经那么厉害了吗？”茜丝莉叹了口气道：“既然你认为智慧不是我们人族最厉害的，那你说，我们人族最厉害的什么？”
冯不知道：“我在灰鸦镇探查了两天时间，发现这些异族的生活水平与你描述的几百年前相差无几。
灰鸦镇看似繁荣，但很少有文字出现，没有戏剧，没有音乐，就连酒馆中也没有类似游吟诗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