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功夫，那人重复问了十几遍同样的问题，“你为什么绑架警员当人质，为什么袭警。”
荣仓廪耐着性子，回答了十几遍同样的问题，说得口干唇裂，内心焦躁不堪，忍不住问道：“你问的问题我已经回答过很多遍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人面无表情，不应他的话，接着问道：“你为什么绑架警员，为什么袭警？”
荣仓廪急道：“口渴，我要喝水。”
那人不应他的话，接着问道：“你为什么绑架警员，为什么袭警？”
吴立坤看得奇怪，“同样的问题问了几十遍，他的回答都一样，说明他说的是实话，并没有撒谎。”
“没撒谎？他是本能反应，不是袭警？那我们不是白挨打了？你这脑子怎么想的？”久柱捂着鼻子数落道。
“对待自己的同事要有耐心。”战涛说了久柱一句，又拍了拍吴立坤的肩膀，“你刚来警队不久，缺乏经验，对于高智商罪犯，要时刻保持警惕，决不能被假象蒙骗，更不能有丝毫的怜悯和同情。否则他们很容易抓住你的破绽，控制你的思想，将你玩弄于股掌之间，就像律小琥、江雨燕、伊胜雪，明知道他是嫌疑人，还要替他说话。”
吴立坤频频点头，“嗯，说得对，我们要时刻保持警惕，撕下他的伪装，让他原形毕露。你说她们是不是被他意识控制了？晚上我和路婉明执勤，路婉明明知道他去打野食，嫖娼宿妓，放了那个女的，还不让我告诉小琥，揭露他的真面目，是不是路婉明也被他意识控制了？”
“嫖娼宿妓！原来他还好这一口，怎么回事？说来听听。”久柱似乎忘了鼻子的疼痛。
吴立坤想起路婉明不让他再提，嗫嚅着嗯哼了两句。
战涛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路婉明不让你说？这可不合乎警队的条例。赵署长看重你，认为你有培养的前途，放心，我们不会乱说，但是从调查的角度，我们需要了解全部的事实，这样给他一个完整的画像，罪犯才能无所遁形。”
吴立坤摸了摸脑袋上的大包，把他和路婉明抓了荣仓廪和青衣女子现行的事情说了一遍。
“路婉明多大的职位？怎么能私自处理，放走了那青衣女子？嫖娼宿妓，怎么也应该把他公之于众，让这个披着羊皮的色狼现出原形，好让大家随时提防。”久柱念叨着。
“说好了不能乱说的，路婉明不让再提，还说不要引来杀身之祸。”吴立坤道。
“嘁，这么屁大点事情，还杀身之祸？我好怕怕呀，那是吓唬你的，怕她干什么？她不过是你们的小组长，比她大的，有的是。”
“不是威胁，听她话里的意思，那青衣女子想要阉了荣仓廪。”
“呵呵，那不正好，阉了这淫贼，让他以后不能再出来勾引良家妇女！这样说来，那一定是他想霸王硬上弓，强奸比嫖娼罪大多了，这件事没完，要深究。”久柱越说越兴奋。
“好了，打住，这事以后再说。”战涛阻止久柱说下去，又拍了拍吴立坤的肩膀，道：“你说的事情很重要，我们会向赵署长汇报，你放心，我们不会说是你说的。不过，赵署长恩怨分明，功劳会记在你头上。”
吴立坤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战涛指着旁边的椅子，“时间还长，不要着急，我们坐下慢慢欣赏。”
“啊，就这么一直看着问问题，太枯燥了。”吴立坤道。
“不枯燥，一会儿就有好戏看了。”战涛打开靠墙的保鲜柜，取了一个火龙果，两只手按住火龙果的两端，食指拨动着不停旋转，用小指甲将火龙果划拉开，整整齐齐将皮剥了下来，说道：“你们喝茶、咖啡还是果汁？饿了这里有零食、水果，自己动手。”
“你这是什么绝技？”吴立坤看得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