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祯,你!……”
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心死。
秦淮茹此时的心已经死了,尤其是看到林祯上吊递绳,喝药送瓶的这一举动。
秦淮茹被气顶到头上,心中冰凉,看着周围人充满鄙视嘲笑的表情。
她尽力维持了几年的正面形象荡然无存。
“好,林祯, 我就死给你看!”
秦淮茹知道有林祯这个会瞧病的在,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服毒自尽。
上吊要是没人拦着就太尴尬了。
一把夺过林祯手里的小瓷瓶。
还以为是什么毒药,结果往嘴里一倒,竟然是一小瓶醋。
“啊!!!”
秦淮茹瞬间被酸的挤眉弄眼,口水流满前襟。
“噗~哈哈哈哈……”
刘玉华闻到了醋味,心中的愤怒一扫而空,高兴的大笑起来。
“嘿!林祯, 你真能逗!”傻柱无奈的拍了一下额头。
“切!这还要什么账啊,我看我那五块钱是要不回来了, 得亏是醋,要是鹤顶红,我说不定得兑棺材钱。”
六根摇了摇头,转身回了家。
梁子也忍不住笑道:“算了,我那十五块钱有机会再说吧,这真敢喝啊,别说毒药了,醋也受不了啊!”
刘海中趁机发号施令,“雨水,京茹,快把淮茹搀回屋里,傻柱,今天这事都怪你, 闹什么啊!没钱了不会自己想办法啊, 净会难为女人!”
“嘿!贰大爷,现在院里当家的可只有一个叁大爷,没有你啊, 别跟我在这批评人!”
傻柱说着灰溜溜的走了,要钱的事没戏了,孩子出生前都没戏。
见傻柱一走,林祯立即挥手道:“既然傻柱不闹了,大家散了吧,不值当的开会吧,您说呢叁大爷?”
阎埠贵摆手,忍俊不禁道:“开啥会啊,再开会我怕你家的醋再少半瓶!”
秦淮茹被酸的牙根发麻,舌头发怵,也说不出话来。
满眼是泪的看了林祯一眼,跟着何雨水回了家。
贾张氏在门口正焦急的等着呢,她不敢去后院跟着闹。
现场的林祯、刘玉华和聋老太太,哪个都能毫无顾忌的伸手打她。
见秦淮茹一身醋味的回来,贾张氏惊疑道:“这到底是怎么了?”
秦淮茹摆了摆手没说话,往桌子边一趴,呜呜哭了起来。
秦京茹叹气道:“我姐的存款被刘玉华当着大家的面朗读了出来,她要死要活的,林祯就递过来了一条绳, 和一个瓶, 说是上吊有绳, 喝药有瓶,让我姐别装了,赶紧的。”
“啊?!怎么这么没良心呢!逼着寡妇死呢!”
何雨水冷哼一声,“他那是捉弄秦姐呢,秦姐别他一激,夺过来药瓶就喝了,结果不是毒药,是醋!”
“啊?!!这……嗐!……”
贾张氏嘴角忍不住往上弯了一下,嘴里差点笑出声来。
不是她不心疼儿媳妇,这事确实让人有点忍不住。
尤其是秦淮茹一声醋味,衣服前襟上全是湿的。
但贾张氏忍了忍,还是没有笑出来。
“淮茹,别哭了,幸好不是毒药,你要是死了,我带着仨孩子怎么过呢?喝了林祯半瓶醋咱不吃亏,怎么着也是他花钱买的,咱算是占便宜了!”
“妈,您给我拿块窝窝沾沾嘴,我牙根都是麻的!”
“哎!我这就给你拿!”
秦淮茹三两口吃了红薯面窝窝,又喝了半碗水。
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往桌子上一趴,又哭又笑起来。
她这一笑,贾张氏、何雨水和秦京茹也忍不住了。
全都大笑起来。
秦京茹哈哈笑道:“我刚才就想笑,就是怕我姐生气,婶你是没看到,我姐一副赴死的表情,仰脖一口就闷了,然后鼻子眼都扭曲了,酸得了!哈哈哈……”
何雨水笑道:“那个林祯也真够坏的,怎么能这么整人呢,得亏是醋!”
“好了!你们有没有良心啊,还笑话我!”
秦淮茹擦了擦眼泪,叹气道:“以后就是院里的公敌了……”
何雨水道:“谁说的,不就是欠点钱吗?一次还不了就慢慢还。”
“唉!都被刘玉华念出来了,还有什么还不了的,车间的慢慢说,先把院里的还了,不然以后就变成没人理了。”
“都怪我哥,没事非和刘玉华纠缠什么?我找他去!”
何雨水气呼呼的走了。
秦淮茹到里屋打开柜子,从柜子底拿出了几十块钱。
“妈,我不出去了,你替我把账还了,别跟他们说太多。”
贾张氏是一万個不愿意。
但院里人都知道了存款数,再瞒是瞒不住的。
与其赖着不还得罪人,还不如赶紧还了,拉拢几户人家。
不然以后在院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
秦京茹赶紧道:“婶,许大茂的二十块钱别还了,那是我们没离婚时被姐敲走的,全当是我的住宿费了。”
贾张氏皱眉道:“你这丫头,说啥呢?什么叫伱姐敲走的,还不是为你好,不然你拿什么交住宿费?发工资了我也没见一点。”
“哎呀婶,赶紧还您的账去吧!”
经过这一晚的闹腾,秦淮茹的存款又减少了三十多块。
心里那叫一个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