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棕色大箱子,每一个箱子上都贴着红艳艳的七个大字:
齐天虎鞭壮阳酒。
周承笙整张脸都黑透了,哪怕包公现身都比他白。
应侍吓得腿打抖,他也是按完门铃后才手贱瞄了一眼,结果好么,这哪里是送货,简直送死来的。
朱曼站在身后看着这一大推车的壮阳酒,咬紧牙关,攥紧拳,生怕自己的笑声惹怒周承笙。
空气凝固了一秒,两秒,三秒…
周承笙深深吸了口气,一时间气血翻涌说不出话,硬生生的把他给
这蠢女人,气他的法子倒是挺多,真以为他不会动她是吧?
“盖上。”
应侍连忙盖好,一个缝都不敢留,“应该,应该是送错了,对不起周先生,是我们的疏忽,对不起对不起。”
周承笙的神情重归冷漠,“退回去。”
应侍点头哈腰,推着拖车以最快的速度逃离现场。
周承笙去敲隔壁的门,说的比唱的好听,还特意绕着他走?这一次次踩在他神经上炸雷管,分明就是想尽办法引他注意!
开门的是清洁阿姨,“先生,这间房的客人已经退房了。”
周承笙阴翳着脸回到房间,拨通周佐的电话, “跟着她。”
还没调查清楚背后的人是谁就敢乱跑,活腻歪了吧!
朱曼不可思议的看着周承笙做的这一切,面对白兮明目张胆的羞辱,他居然只是一笑置之?!
朱曼简直不敢相信,这跟她印象里护短又记仇的周承笙完全不一样,想到这,她不由得愣住,难道周承笙从来没有将白兮当外人?
“阿笙,白小姐这玩笑开的过火了吧,这要是被长舌的人知道,一定会诋毁你。”
周承笙不以为然,穿好大衣,“不就只有你知道吗?”
朱曼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咯噔一下,“送货上门的小应侍不是人?”
“他没这个胆。”
朱曼小心翼翼试探,“阿笙,荣珊珊的案子下周一开庭,如果罪证属实,她可能半辈子都出不来了,荣家现在分崩离析,同行争相恐后想收购荣氏,荣家人没有求过你吗?”
“该。”
周承笙慢条斯理的将桌上玉扳指和手表一一戴好,关于荣家,多说一个字他都觉得脏。
朱曼上耳环的手顿了一下,心里已经七八分有数,差点就被白兮娇柔的外表骗了,能悄无声息拿捏住周承笙的女人,绝不可能是一般的女人。
白兮接到养生店老板的电话时并不意外,她知道周承笙不可能收下,纯粹的就是想气他,让他死不要脸扒拉电梯害她倒霉,下次再阴魂不散,就送一卡车去他公司!
禹州的美食街人山人海,两人分别排着两条队,恬妮买淤泥波波奶茶,白兮买烤鸭。
两人没心没肺边吃边聊,要不是人多,恬妮的鹅笑声能穿透整条小吃街,她笑到浑身颤抖,腰都直不起来,“夺笋二字我都已经说卷了,壮阳酒你一送送六箱?鹅鹅鹅,那不得补得七窍流血啊,鹅鹅鹅鹅…”
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白兮在认认真真吃,恬妮没完没了笑,引不少人回头驻足,两人都太专注了,完全没注意到有人正拿着手机跟在她们身后。